那种感觉,就好似忽然被什么击中,有东西在耳边及心里炸开,血液奔涌,心脏无形中被压迫着,跳得极快,耳膜被震荡着……
目光相接的一瞬,像是有暗流在涌动。
江晗只觉得手中的杯子,热得发烫,握不住般。
她胆子素来大,让她不敢直视的男人……
贺浔抬眼打量着。
长得……
又不是什么怪兽,反而属于很精致那类。
甚至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江晗怕他?
“这是你的同学?”贺浔随口问道。
贺宪洲摇头,“我们教授的助教,谢老师。”
江晗瞳孔微震,看了那茶色小狗一眼,助教?他不是学生?
谢司砚客气与众人打了招呼。
“我跟谢老师有些学习的事情要探讨,先回房了。”贺宪洲知道江晗无事不登三宝殿,谢司砚又是外人,不便留下叨扰。
“去吧。”贺伯堂扬了下手,待两人离开,才感慨一句,“小伙子看着年纪不大,就当了助教,真不错。”
“确实不错。”贺浔也跟着搭腔。
“难得见宪洲带朋友回来。”
贺浔抿了口茶,目光淡淡从江晗身上扫过,倒是没再多说什么。
江晗却明显心不在焉。
助教?
她真是要疯了!
那就算是大学老师了吧。
“姑父,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等闻礼回来了,姑姑的事,由您转告……”江晗话音未落,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贺家二老回来了。
入秋,故宫银杏黄了,满地金黄,二老去观赏。
“小晗来啦。”老太太本就很喜欢她。
“贺奶奶。”江晗忙起身。
“快点过来。”
上回江晗来,聊的都是许令丰那点破事,都没来得及跟她好好聊,这次见到,老太太自然不肯轻易让她走,无论如何,都要留她吃晚饭。
“怎么?这么不愿意,是嫌我们家吃得不好?”贺老如常严肃。
“我没这个意思。”江晗解释。
“那就留下。”老太太抓着她的手,瞧着她近来清瘦许多,也是心疼,却又没多问,只吩咐佣人,多做些江晗爱吃的。
此时贺浔冷不丁说了句,“宪洲刚才带他的老师回来了。”
贺老:“老师?”
贺浔没再多说。
这个时间到家里,肯定是要留下吃饭的。
老爷子根本没问贺宪洲,直接让厨房多做些饭。
江晗彻底无语了。
贺家这小叔……
真是越发讨厌了!
平时不爱说话,今天怎么话如此密。
又不是你的老师,关你什么事啊。
就你话多!
喝茶都堵不住你的嘴。
所以谢司砚准备离开时,实在盛情难却,就只能留下用餐。
一群人坐在客厅,江晗低头咬了咬唇。
这怎么有股修罗场的味道!
——
另一边
钟书宁今天要出货,本打算叫快递上门取件,因为这批货很多,她不太放心,就亲自送到快递点,仔细打包装箱。
又去中药店买了些制香原料,倒是折腾了许久。
贺闻礼一直没回,也是下班后,路过中药店等她导致的。
当两人回去时,看到客厅有个陌生男人,眼底皆有些异色。
“太太,东西直接帮您搬到制香室?”李垲手中抱着大箱子。
钟书宁点头,“辛苦。”
“您客气了。”
太太?
谢司砚抬头,看了眼钟书宁。
明显诧异。
毕竟,外界如今还在
李垲抱着箱子,途径客厅时,差点没被吓死!
这野男人怎么也在啊!
出什么事了?
跑到表小姐家也是算了,这怎么还跑到老宅来了?
李垲跟了贺闻礼很久,见过些风浪,表现得还算淡定,抱着箱子径直进入制香室,表面看不出什么异色,陈最也在帮忙。
“买这么多?房间都快堆不下了,太太估计要弄个工作室。”陈最看着满屋的东西,感慨道。
他拍了下李垲的肩膀,“别愣着,下班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喝不下。”
“怎么了?难得见我们垲哥愁眉苦脸,有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陈最瞧他一脸严肃,故意调侃。
“想听?”
“咱俩这关系,需要藏着掖着吗?”
“不想说。”
“说吧,说吧,赶紧的!”陈最催着他,满脸迫不及待。
“刚才客厅那个男人,就是我跟你提过的,表小姐路边捡的,曾经带回家的野男人。”
“……”
陈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