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肇庆刚来,还没弄清状况,瞧着妻子半边脸红肿,一看就是被人打了,急忙询问:“谁打了你?”
钟明月急忙说道:“是钟书宁!”
钟明曜:“你不说话会死吗?”
“所有人都看到了,就算我不说,爸也会知道的,谁让那小贱人那么狂。”
“钟明月!”
“……”
珠宝丢失,妻子被打,儿女争吵,公司还有一堆焦头烂额的事等着他处理。
钟肇庆怒声道:“都给我闭嘴,这里是警局,丢不丢人!”
民警见众人终于安静,才分别把他们带去问话。
就像钟书宁所说:
这个案子,极有可能是出了内贼。
人到了警局,很多东西就不再是秘密,这里面自然也包括钟书宁的银行卡余额。
“钟小姐卡里钱挺多?”民警例行询问,“方便告知下是谁给的吗?”
毕竟,这种时候,银行卡流水有大额现金入账,很可疑。
钟书宁:“如果是我,不会蠢到用自己银行卡。”
“所以这钱是……”
“老公给的零花钱。”
“嗯?”
屋内两个民警愣住。
“你们都查到我的银行卡流水了,怎么没查到我已婚。”钟书宁笑了笑,“上个月,我的卡里也有一笔同样数额的转账记录,汇款方你们可以查。”
“您确定,这是零花钱?”民警又看了眼转账金额。
“我也觉得有点多。”
这是……有点多吗?
简直壕无人性!
不过系统查询,她确实已婚,领证时间就在数天前,丈夫一栏是:
贺闻礼!
民警都没想到,办案过程,还能吃到个大瓜,如果是这样,这零花钱给的多也正常,却也无法排除钟书宁的作案嫌疑。
而此时,有人叩门,说钟书宁的律师到了。
**
一个小时后
众人又重新聚到一起。
刘慧安此时冷静许多,现在最迫切的就是要找到丢失的珠宝,她询问民警,“同志,你们查得怎么样啊?”
“真没想到,你刚给我们提供丢失珠宝的照片,我们立刻下发给辖区民警,帮忙询问,居然真的找到了一个买家。”
民警笑得轻松,“他说自己见过卖主,等他一到,这案子就算破了。”
“请大家耐心等待,别着急,暂时别走。”
……
此言一出,在座的,神色各异。
钟书宁脸上倒毫无异色,她让李垲买了冰袋,给钟明曜敷脸消肿。
钟明月坐在位置摆弄指甲,倒是冯瑞洋如坐针毡,不停喝水,似乎十分焦虑。
“姐?”钟明曜都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暗示钟书宁。
而且这个流程很奇怪,为什么要把嫌疑人都集中到一起?
钟明曜觉得警方安排不妥。
“怎么样?脸疼不疼?”钟书宁只盯着他的脸。
“不疼,我没事。”
“你好好冰敷,能快速消肿。”
刘慧安看着儿子红肿的脸,心疼得紧,却又拉不下面子,关心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一个大老爷们,能有多疼。”
也就十多分钟,伴随着一阵脚步声。
一个民警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四方脸的中年男人。
“钱老板,你来看下,找你收珠宝的人,在不在这里?”
冯瑞洋看到这人,倒是松了口气。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只是下一秒,这位钱老板却忽然伸手指向他:“就是他!一周前,他拿着项链和一对耳环来找我,问我值多少钱?”
“噗——”冯瑞洋一口水直接吐出来!
“你特么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
钱老板却继续说道:“那条项链,镶嵌着近百颗钻石,耳环则是一对沃顿祖母绿的,水滴状,非常漂亮。”
“这两样确实是我收藏的东西!”
刘慧安一听描述,瞬间激动,又难以置信地看向冯瑞洋,“是你偷了我的珠宝?”
“我没有!”
冯瑞洋说话时,下意识看了眼钟明月。
“你们别信他说的话。”冯瑞洋指着钱老板,“我压根没见过他。”
钱老板笑了笑:“可能是我长了张大众脸,你不记得也正常,但我对你印象深刻啊,因为你穿着普通,却带着价值百万的珠宝,我当时还怀疑你是不是偷的。”
“但你明确跟我说,这不是偷的,是你妹妹给你的。”
“说她有钱,但不方便出面,才由你拿来典当。”
妹妹?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