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礼说话时,已经帮她倒了杯水。
钟书宁直起身子,喝了几口水,目光飘飘忽忽,却仍落在他脖颈处。
难道昨夜的……
竟不是梦!
完了,钟书宁,你都干了些什么!
都怪贺闻野,睡前跟她说些有的没的。
“怎么了?睡醒后,想不认账?”贺闻礼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
“我昨天夜里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在做梦……”
“那你在梦里,胆子挺大的。”
“……”
钟书宁觉得这水是彻底喝不下去了。
贺闻礼昨夜忙完回房,已经接近一点多,瞧着钟书宁睡得香,他原本只是想亲她一下,却没想到钟书宁会忽然主动。
他心里自然是欢喜的。
结果,亲着,亲着……
竟被她咬了一口。
随后她就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贺闻礼却被她弄得浑身难受。
之后起身,冲了个澡。
回来时,再重新搂着钟书宁,才发现她身上很烫。
他之前以为是接吻的缘故,体温才会比平时高,没想到她身上还是那么烫,贺闻礼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拿了体温计,38度多,给她弄了退烧贴,效果不大。
此时凌晨两点多,联系医生上门太慢。
他才开车直接送她到了医院。
直至早上五点多才退烧,贺闻礼就这么守了整夜。
就在气氛尴尬时,有人轻声叩了下门,贺闻野探头进来:“嫂子你醒啦?我还以为你在休息,我买了早餐。”
“谢谢。”
“我今早才知道你昨夜发烧,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
钟书宁倒是想过原因,她昨天练舞结束,一身汗就着急忙慌出门,上车冷气一吹,汗完全干透,回来洗澡,水是凉的,睡前喝了冰的椰子水。
可以造成高烧的原因很多。
“我买了粥,还有蒸饺和小菜。”
贺闻野说着,将其中一份粥和一个袋子递给贺闻礼。
“哥,还有你让我拿的衣服。”
他脖子上的太明显,某人又是个心直口快的,看到后脱口而出:“哥,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没事。”
“哪里没事,都红了。”
贺闻野是个心大的,还以为贺闻礼不知道,指着对钟书宁说:“姐,你看到没,就脖子那里。”
钟书宁只尴尬笑了笑。
她又不瞎,
再说了,这是她咬的,她能不知道吗?
“哥,你脖子上那个有点严重啊,怎么回事,你要不要……”
“吃饭时,不要说话。”贺闻礼语气冷硬,倒是像极了贺老爷子,贺闻野就不敢再言语,只是眼睛却还往他脖子上瞄。
随后,
他后知后觉,忽然想到了什么。
看向钟书宁瞪大了眼睛。
目光相撞,贺闻野给她竖了个大拇指。
真看不出来啊,嫂子平时看着文文弱弱的,还挺厉害。
一顿饭,三个人各怀心思,贺闻礼似乎是最坦荡的,全程没有任何表情;钟书宁则满脸懊恼,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啊!
他脖子上那块,看着还挺严重。
依据她平时训练磕伤的经验来看,这种伤痕,至少要一周左右才能完全消失。
而且昨夜自己貌似还主动跟他贴贴了。
钟书宁,你真是被烧坏了脑子,那可是贺闻礼啊!
完蛋了!
清粥本就没什么滋味,她吃得味同嚼蜡。
贺闻野则一边喝粥,一边打量兄嫂。
原来他们私下……
玩得这么花!
亏得爷爷最近还打电话提醒,让他留意哥嫂间是否有异常,有特殊情况继续跟他汇报。
人家恩爱得很,爷爷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不过爷爷给他发了红包,贺闻野觉得这间.谍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
只是啃脖子这件事,到底要不要说啊?
——
好在贺闻野吃了饭,借口扔垃圾就跑出去溜达了,贺闻礼则进一侧洗手间换衣服,钟书宁起身在房间踱步,虽然退了烧,她仍觉得腿有些虚软。
待贺闻礼换了身白衣黑裤出来,由于衬衫领口没系到最上面一颗,脖子上的痕迹仍隐约可见。
他低头整理袖管,钟书宁主动上前:“贺先生,我帮您吧。”
贺闻礼没说话,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
和自己比,她个子娇小,只到胸口,后背轻薄,腰肢纤细。
她抬手,将贺闻礼领口处的两粒扣子依次系好。
“怎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