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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身子轻晃,似乎对仪式迟迟未能完成而感到不满意。
算了,反正自己现在看不见,有什么好羞耻的。
“阿璃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有钱,有的是钱呐。”
女孩满足了,挪开身子,然后抓着李追远的手,轻轻摸到了她的眼睛。
这一幕,落在周围人眼里,必然是无比温暖的,让一个瞎子去摸自己眼睛,正常人思路里肯定是指的是:我是你的眼。
“不,不玩这个……”
但李追远却很慌,因为他知道阿璃的意思是想和自己玩游戏,比如以前那种走阴。
他就是透支严重了才瞎的,可不敢在眼睛还没复原前,再搞这些事了,要不然,很可能就彻底瞎了。
见李追远不同意,女孩就握着男孩的手,画了一个框,意思是下棋。
“再过一会儿吧,阿璃,我想先洗个澡吃个饭,下午我们再一起玩。”
最重要的是,因为太爷一回来就把自己强行带去看病了,他到现在都没能有机会从润生和谭文彬那里得知事情后续发展到底怎么样了。
“来,小远,我带你上楼洗澡。”谭文彬主动伸出手,领着李追远上楼。
“彬彬哥,你怎么还在这里?”
“小远哥,你这话说的,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我以为你回家去了。”
“这儿缺人手,你们走的这段时间,我留这儿帮忙扎纸送货,我给你说哦,我现在扎纸手艺可棒了,我扎的纸人,刘姨都夸好。”
“彬彬哥,你真厉害。”
“嘿嘿,刘姨说,你的眼睛没大碍的,对吧?”
“嗯,没事的,不用担心。说说那件事后续吧。”
“哦,那晚润生打电话给我,然后我就打给我爸,我爸去了现场,河里五具尸体,除了周庸那一家,还有那俩上次翠翠过生日在翠翠家见到过的那对父子,就是父亲和儿子颠倒的那个。”
“是他们?”
李追远对那个以老扮嫩的侏儒,很是反感。
说实话,当时如果他们是死倒的话,自己早就着手去收拾他们了,不可能留下这个隐患,可惜,他们是人。
从自己回到老家经历的这些事来看,死倒真的没有人来得可怕。
“嗯,高个子那个被分尸了,应该是周庸干的。侏儒也死了,好像是被那对母女咬死的。”
“警察那边怎么说?”
“侏儒家院子里搜出了不少具骸骨,还摆了特殊的姿势,屋子里神神叨叨的东西也不少,而且侏儒和他儿子的真实身份父子关系也被查出来。现在认定他们是信那种乱教的,是他们杀了周庸一家,最后在河里搞仪式,把自己也给祭了。”
“辛苦你爸了。”
“这不就是真相么?”
“嗯,确实。”
“对了,润生搜来一些东西,都包起来放在工房里了,小远哥,你要不要看一看?”
“我现在拿什么看?”
“噗哧……额,抱歉,哥,我没忍住。”
“彬彬哥,你帮我放一下水,我先洗澡。”
“哥,我帮你搓背吧。”
“不用,我不习惯。”
“好,我先给你兑水,然后在门口等着你。”
洗完澡出来,一路舟车劳顿感才算是消除。
谭文彬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小远哥,你答应我的事……”
“那些器具的用法,润生哥教你了么?”
“啊?没有,他就教我扎纸了!”
“你让润生哥先教你那些器具的用法吧,然后我再尝试教你一些其它的,就是比较难。”
“哈哈,再难,有比考试做卷子难么?”随即,谭文彬醒悟过来,“哥,我嘴瓢了,你打住,千万不要往下说!”
“彬彬哥,你先学基础的吧,我那套器具就给你用。”
“真的么,小远哥,那太好了!”他眼馋那套装备很久了,润生的那套尺寸太大也太重,小远的那套他用得刚刚好。
李追远之所以打算把自己那套器具暂送给谭文彬,也是因为他现在的身体,挥使那些有些吃力,再者,他现在掌握了黑皮书内容,已经有了直面死倒的强力方法。
至于说要是身边缺少器具怎么办?
这不是什么问题,因为他是不会在没有润生和谭文彬的情况下,去单独面对死倒的。
男孩回到最熟悉的藤椅上坐下来,阿璃早就在那里等候,他伸出手,阿璃的手送了过来。
俩人开始对着空气下棋。
因为二人都习惯下快棋,所以在外人眼里,就是俩小孩握着手,不停地对着空中指指点点。
回到楼下的谭文彬疑惑道:“他们在做什么,天还没黑啊,就开始数星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