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侯出了家,还没还俗。”
其实,李维汉本意也是想外孙了,再加上这次又是全家壮劳力出动挑河,他就想带着李追远一起去玩玩乐呵乐呵。
“小远侯,你愿不愿意跟爷爷去啊?”
“好呀,爷。”
“瞧瞧,伢儿都答应了。”
李维汉带着崔桂英离开了,他今天来主要是给九圩港的亲家那边传个话请三江叔的。
据说是有同病房的病人来了亲戚探望,那亲戚是石港镇的,把那石南镇思源村李家捞尸人的事儿讲得神乎其神。
亲家那边一听,这不是女儿嫁去的村子么,马上就联络过来想请人出山看看。
晚饭后,李追远就去坝子上等着了,柳玉梅也没食言,秦叔带着李追远来到屋后,开始教李追远功夫:
蹲马步。
按照秦叔的要求,李追远开始蹲起,然后秦叔的手,在每个发力点进行校正,同时嘴里诉说着各个注意细节。
经过长达一个小时的调整后,秦叔终于不再说什么了。
而李追远,已累得满头大汗,双脚都在发抖。
但秦叔只是让他休息了一会儿,又蹲了一个小时。
上楼梯回屋时,李追远是扶着墙的。
晚上,柳玉梅坐在屋门口纳凉,秦叔走到她身边站住。
“咋样?”
“脑子是真的好啊。”
“四肢不行?”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脑子好,学什么都快,比我小时候练武时,领会得快得多,他已经能体会到脚下生根的韵律了。
只是练功夫毕竟是要吃苦的,看他能不能坚持了。”
“怎么,你想收徒了?”
“不,我没有这个想法。”
“你好好教吧,记住,只教功夫。”
“好的,我明白。”
柳玉梅回到屋,坐到牌位前,拿起供桌上的一块糕点小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这会儿灵堂上已经没臭味儿了,她也能得以轻松惬意许多。
“阿璃喜欢一起玩的那李家小子,开始跟阿力学功夫了,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坚持下来,要是脑子又好又能吃苦……
乖乖,我真好奇他妈是怎么生出这样的孩子的。”
柳玉梅准备睡觉了,她要先放下自己的头发,伸手去拿梳妆台上的那枚铜镜时,却摸了个空,仔细一看,这台上哪里有铜镜?
可这屋里,是不可能进贼的,也没人会碰她的东西,除非……
柳玉梅走向卧室,看着正在熟睡的孙女,孙女怀里抱着一个小木盒。
“阿璃这丫头,不会拿我铜镜去做回礼了吧?”
……
接下来两天,李追远过得都很规律,看书、蹲马步。
第一天蹲马步很痛苦,早上醒来双腿依旧泛酸,第二天就觉得正常多了,等到了第三天,他甚至已经感受不到痛苦和疲惫。
只觉得马步一蹲,想象着自己是一棵树,长在地上,按照秦叔教的,跟着自己的呼吸和心率节奏,身体轻微小幅度动态摇晃,连看了一整天书感觉昏沉沉的大脑,都变得清灵许多。
只不过,这三天晚上,秦叔除了教自己蹲马步,没再教别的。
李追远也不心急,因为他在看书上的突破更快。
只是死记硬背和算数堆叠,对他来说并不算难,三个完整白天加蹲马步后的卧室台灯夜读,他已经将《阴阳相学精解》看到第七本了。
除此之外,他还顺便将《命格推演论》看了三本,勉强掌握了推演命格的基础算法。
不过,他也清楚,这是仗着自己学习能力强所占的前期跑马圈地优势。
再往后,想要继续更进一步,就得花费时间与精力去一点一点攻克了。
尤其是《阴阳相学精解》第八本,他还没开始看,但心里,已经知道它的难度,可偏偏,这第八本,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就算没有大成,但学了这些东西,心里总是有些痒痒的,跃跃欲试,想看看实践效果。
二楼露台上,李三江正躺在藤椅上,一边抽着烟喝着茶,一边悠哉悠哉听着收音机里正唱的《铡美案》。
李追远走了过来,问道:“太爷,你生辰是啥时候?”
“咋了?”
“想提前记起,好给太爷过寿。”
“嘿,可不凑巧了,你刚回老家前,就过了,下次过,得等明年喽。”
“那您先告诉我,我好记下来。”
“好好好。”
李三江就把自己生辰说过了,细伢儿还问得挺详细,连时辰都问,他也没当回事,都告诉了。
接下来,李三江就发现,自己这曾孙一会儿仔细看着自己,一会儿又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小远侯,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