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自身的管控,还能因此收缩自身的力量,加强对其余三块大陆的控制,让那些反对天庭的人,不得不加入西方这个漩涡。”
“而且抛弃西方大陆,就连后续移民平衡三类,修补地脉,一切扶持都可以停掉,减少了大笔支出!”
二人言至此处,已经双目赤红不已,天庭的这番举动,是将西方大陆作为一个斗兽场。
让反对天庭之人,和被天庭视为变数的巫族,成为场中恶兽,让双方肆意厮杀,好让天庭渔翁得利。
无论双方损失多寡,天庭都是坐而获益的一方。
这种视一方天地为棋盘,以一块大陆作为牢笼,以众生为棋子的手段,让接引准提感到有些心惊胆颤。
“师兄,你我当真要与这种可怕的势力为敌吗?”
“或者说,如果你我能纠结仙庭和巫族,能够将那几个是众生为刍狗的天帝,将他们拉下凡尘吗?”
面对准提的询问,接引此时无疑有了几分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道:
“你我皆被鸿蒙紫气所选择,未来的圣人,可以比肩混元无极大罗金仙,天下最尊之人。”
“如今不过些许困境,又怎能轻易气馁,等你我成了圣人,天庭再怎么庞大,终究也不过是凡俗罢了。”
接引的话既像是在安慰准提,又有些像安慰自己,不断在肯定自己,给他们自己一些对抗天庭的信心。
准提再三犹豫之后,还是开口询问道:
“如今天庭之势依然不可更改,师兄,如果我们二人前去天庭,向他们认错,配合天庭的算计,如此西方大陆还能有希望吗?”
“说不定你我只要早日完成天庭的谋算,让巫族和仙庭两败俱伤,甚至可以更过分些,将那些反对天庭的势力一同拉进来。”
“只要你我到时候出场作证,让双方两败俱伤之后,给天庭一个下场的理由,说不定他们会给予西方一些补偿。”
“师兄,若是等你我成为圣人,那又究竟要等到何时?而且真的能够挽救西方大陆吗?”
“你要知道天庭也有一位女娲,她与道祖的关系,可比你我深得多,在玄门之中的地位,也要高出不少。”
“而且那三清又与天庭交好,你我以寡敌众,当真可以让天庭改换门庭,拯救西方大陆吗?”
准提讲到这里,整个人泣不成声,他此时不想要什么面皮,不想再讲究什么信义,他就只想挽救西方大陆。
就算是给天庭服软,被外人指责他们背信弃义,只要能西方重新平静,能够恢复当初之盛景。
这一切他都能够去承受,都能够去容忍,或许也正是因为他的这种心态,整个西方的大部分气运,才会凝聚在他们身上吧。
接引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准提,面上的悲苦之色更深了几分,有两滴泪水从脸庞上划过,半响之后才言道:
“若是如此可成,你我相依为命如此之久,师兄又岂能让你一人承受。”
准提对此再也忍耐不住,二人抱头痛哭起来,准提更是边哭边喊道:
“你我命苦也,早年有了灵智,却又不敢露于人前,只能在魔祖罗睺的手底下艰难求生。”
“我在菩提宝树中瑟瑟发抖,你在苦竹林之中艰难求存,不敢泄露分行灵智。”
“纵然是相互陪伴已久,却也不敢交流发声,偶尔罗睺外出,亦不敢显露分毫。”
“如今好不容易熬过罗睺,天下又怎会诞生了这一个霸道的势力!”
“你我受西方地气所养,受其恩德,本只为一灵根,却侥幸可得自由,有心还其恩报,却又多经磨难!”
“你我怎能这般命苦啊!”
接引听闻准提之言,亦是悲从心来,言语中诸般苦楚,但面对哭啼的准提,也只能宽慰道:
“放心,师弟,不过是些许,苦难,终究会过去,西方大陆,只要你我,我努力之下,总会,总会归于平静的。”
接引就算是有心想要宽慰,但自己也是言语中充满哽咽,他们热泪盈眶,却少有表露。
外人视他们如何?
二人并不想理睬,但是对于西方大陆,他们的确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
只可惜,二人并不知晓,缠绕在他们身上的算计,可不仅仅是天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