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小心谨慎,四处流浪,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云梦泽,而且此地变化太大,跟当初完全不一样,也是遇到你后,我们才知道来了这里。”
“至于那些东西,是我们在混沌之中所得,因其与洪荒中的先天灵宝类似,但又有些许不同,故我们叫他混沌灵宝。”
“这东西不排斥我们身上的血气浊气,只要有力量摧动,无论是何种,它都接受。”
“至于为何如此,我等也不知,反正当初到手的时候就这样了。”
祈觉得混沌所言有些许道理,但又分不出真假,这种似是而非的解释,让祈颇为头疼。
只是他们虽然愚昧,但终究是已入混元道,恐遭反噬,轻易探查不得。
如何处理他们,眼下反倒成了一个难题。
看着他们现在的模样,祈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位极为适合之人。
毕竟在东方,他几乎就是万能,凡是有了棘手的问题,找他,或者直接交给他,准没错。
这是在东方大陆上,经过无数元会论证的最佳手段。
既想到此处,祈也不多做犹豫,手指在空中虚写,却有金字浮现。
洋洋洒洒之间,祈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述名,衣袍挥动,便将其化作一封金信,向玉京山投去。
不周山。
鸿钧眼睁睁看着祈向玉京山投信,不知是否要当作没看到。
之前他本将画面拂去,但左右无事发生,鸿钧也好奇后事如何,便又重新用造化玉碟呈现云梦泽之事。
结果就看到眼下这一幕,信虽然才刚刚发出,但是鸿钧却已知道其中内容。
望着祈将难题抛给自己,却还洋洋得意地向自己邀功,鸿钧此时第一次觉得过往的名声太好,似乎也不是一件好事。
“贫道这些年是否对东方太操心了些,也不知自何时起,好似东方大陆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都来寻吾。”
“若是换做罗睺,恐怕他们那些所谓的难题也就不难了吧?”
鸿钧在不周山山脚处喃喃自语。
突然他好似察觉到什么,将目光凝聚在造化玉碟之上,言道:
“贫道并非好奇心旺盛之人,怎会平白无故心猿躁动,怕不是你在其中发挥了作用吧?”
造化玉碟并无变化,依然在释放着舒缓的紫光。
鸿钧有些狐疑的扫了几眼,见造化玉碟确实没有变化,也只能强行按捺住心中的怀疑,转身向云梦泽而去。
到了他如今的地步,心猿凡有所动,绝非偶然狂躁,必定事出有因。
而能够引动他好奇心,那必然就是与他有因果纠缠,只是让鸿钧困惑的是,他不知能够与四大凶兽产生什么因果。
在别人眼中可怕的四大凶兽,对鸿钧而言,只不过是稍微强壮些许的蝼蚁罢了。
神逆在的时候如此,不在的时候亦如此,而与蝼蚁产生因果,这如何不让鸿钧感到困惑呢?
不过若真的让鸿钧知道那些因果是从何而来,恐怕是将四大凶兽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
毕竟因为这四只蝼蚁,让他真正的核心灵宝造化玉碟,永远没有了重归完整的机会。
云梦泽。
帝俊已经起身,向不周山赶去,祈相送七日,跨过无数山川,这才返回道场之中。
四大凶兽被祈镇压在水眼之中,背负整个云梦泽之水,就算是没有封锁他们的力量,想要脱身也困难无比。
而如今没有人力量的他们,在水眼之中,更是连动弹都是一种奢望,只能在水气的拉扯中不断受伤和痊愈,在这种过程中循环往复。
“时至今日,少昊应当已返回西方大陆,只是不知这次会迁徙多少族人过来。”
“如今东方大陆飞禽走兽稀缺无比,若是此次虎族入东方可行,那后续是否有可能再从西方和南方引入,重振东方大陆生态。”
祈独自在静室之中思考,盘算其中机会如何,毕竟既然打算将来统治整个洪荒大陆,自然也要为其发展有些作为。
在祈沉思之时,天地间却突然奏响道音,只见无数天花乱坠,遍布整片洪荒。
只听一到声音响起,曰:
“天道在上,吾为玄武族族长,玄武之祖,玄武执明,今感北方生灵困苦,历经劫难,不得解脱,深觉悲痛。”
“愿镇守天地北极,司风雨,以解北方大难,为其寻得一线生机,至此天地中玄武隐世,不涉洪荒因果中。”
“望天道慈悲,得以允许,此誓天地共鉴之!”
顿时无数灵雨飘洒,纷扬,和风拂过,病疫灾厄全消。
雨滴落地,白地化沃北,和风所过之处,北地冰川消融,展露无数绿色,北方得见一片生机勃勃之景。
祈见此,从趺坐中起身,拱手执礼,言道:
“执明公,高义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