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可是嫌我太过愚笨?还是小牛有何失职之处?”
白灵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受伤,他发现自己好像要失去曾经认为的铁饭碗了,而他还不知是何原因。
“皆不是,你少出外界,眼中无物之下,成就大罗金仙,又怎能说你是愚笨之人呢。”
“你虽贪玩,却从未走远,云梦泽中事务也打理得井井有条,自然称不上失职。”
祈有些无奈,这牛儿也太过耿直了些,似乎就没意识到现在的他,已经并不适合当坐骑了。
让一位大罗金仙作为坐骑,祈认为太过辱没他人了些,不妥。
“那可是主上有了新的坐骑,如今觉得我丑陋不堪入目,外出骑乘有损面皮?”
白灵的话让祈脸上垂下几丝黑线,那还是耐心的回答道:
“没有。”
不知为何,白灵从中听出了些许咬牙切齿的感觉。
“那主人为何要赶白灵走?”
白灵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子彻底蒙了。
“你如今已为大罗金仙,已经是洪荒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之一,再当坐骑不合适,有些辱没了你。”
祈尽量保证自己的声音温和些,毕竟白灵也是一片忠心。
“可是主上,我本来就是坐骑呀,我怎么以前当得,现在就当不得了呢?”
“若是因为修为的变化就改变原本的态度,那您说我是修行好,还是不修行的好。”
祈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甚至觉得他说的还有几分道理。
沉默半晌后,祈只能一甩衣袖,无奈的道:
“且随你便吧。”
祈也不知该夸他赤子之心不改,还是该骂他朽木不可雕了。
见祈转身离去,白灵才满意一笑,乐呵呵地去整理岛上的仙草,他在云梦泽日子过得如此安逸,哪愿意去外面漂泊流浪。
在外面,除了地位以外,白灵自觉什么也得不到,而在云梦泽,除了说出去不太好听之外,他什么都有。
这样看来,也不怪白灵会有如此选择。
祈将刚才之事聊与女娲太一,这亦让二人十分不解,以他们的思维看待,这有些不可理喻。
“只能说人各有志,倒是你我太过太过看重这些了。”
祈又饮下一杯,且将烦心事抛于脑后,安心与二人饮宴。
东海。
“你怎敢如此!”
祖龙的声音充满愤怒,而他面前的年轻人却不以为意,甚至还反驳道:
“父亲,你亦知此劫必起,如今不过是早些罢了。”
“而且火麒麟那厮端不为人子!若不是我出手,龙族威严将置于何地?”
反驳之人正是睚眦,他也是大劫的起因。
祖龙看着眼前的睚眦,不由回想到当日的那一幕,如今他虽然怒斥睚眦,但也有一种莫名的骄傲之感。
不久前。
“龙族当真无人乎?”
火麒麟言语嚣张至极,自从当初曲江龙王被他杀死之后,他便只能行走在激进派的道路上,才能保持手中现有的权力。
不过军山还是被始麒麟收回,直到罗睺动手,他才重新起复,再次入主军山。
而他也在不断地挑起边衅之中,变成了一个麒麟族真正的激进派。
而让火麒麟说出此话的人,正是实力被其压制到无法还手的长江龙王。
睚眦外出,途经长江,恰逢此言,自然怒不可遏,与火麒麟争斗起来。
睚眦在龙之九子中排行老二,豺首龙身,平生性格刚烈、好斗喜杀,是龙子的战神。
又在经过应龙当初的教导,单论斗战之法,就算是大哥囚牛,也不如他。
火麒麟实力虽强,但对比睚眦,还是弱了许多。
“贼子倒是好胆,安敢辱我龙族,怕你今日是走不了了。”
话音刚落,睚眦化出本相,从空中杀下,火麒麟猝不及防之下,就先被睚眦口中的宝剑所伤。
剑身铭刻有应龙玄天纹,这当然不是应龙的法宝,但也可见睚眦对应龙的崇拜。
“只会偷袭的宵小之辈罢了,算不得什么。”
火麒麟咬牙硬撑,嘴上虽然在骂,心中却不断在思考退路。
“莫要想了,你逃不掉。”
睚眦的声音非常冰冷,但其中透露的残忍和兴奋让火麒麟浑身一颤。
火麒麟只能拼死一搏,喝道:
“法天象地!”
一头身高百万丈的麒麟虚影出现,周身燃起无数神火,有焚天之景象。
睚眦却只是冷笑,也不见有何动作,只是口中宝剑上灵光流转。
又兽口微张,一粒龙珠自口中吐出,与剑上凹槽相合。
与当初应龙一般,龙尾席卷江水,召来云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