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准备的宴会终究还是有用,待歌舞散去,祈又重新掌控起了云梦泽的司水之权。
原来被伏羲压制的云梦之水,被祈放开了限制,重新变得狂躁起来,涨潮退潮都汹涌了许多。
云梦泽吞入了许多外来之水,又放出不少之前积攒的陈水,周围的几大水系都受到了广泛的影响。
这些影响令在云梦泽生活的生灵损失惨重,狂躁的潮水淹没了很多的农田和城镇。
这些以往在伏羲的压制下才能存在的区域,如今重新回到水下,变成一片泽国。
同样的,不少以前的大泽积水退去,露出了底下肥沃的土壤和淤泥,只要稍加改动,就是一块块上好的良田。
周围的水系同样如此,不少于祈不在云梦泽时来拜访商议水气的水神直接傻眼了,这与之前讨论的不一样。
这对他们的影响很大,所占的水系水气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河水的流量暴增或暴减,都会动摇他们的气运。
水系周边的环境也会受到影响,周围生灵的生存环境改变,生活状态也发生巨变。
这让他们失去了对周围环境的掌控,变得难以汇聚水系内的众生运了。
有心怀善念的,为众生的伤亡而痛心,有只关心自己的,为自己的损失而肉疼。
他们很是困惑和愤怒,让令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不约而同的开始出发,向云梦泽赶来。
这些都在饮宴的过程中发生。
饮宴千年,千年内,洪荒的变化无比巨大。
整个东,西大陆都受到了影响,而影响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
河流上游的一点变动,都会导致对河流下游发生不可估量的影响。
一个元会之内,东西两块大陆水系估计都不可能会平静下来了。
无论是东方大陆的四渎八流,还是西方的三水十二江,都会产生大量的水流量变化,从而影响到整片大陆。
伏羲感应到云梦泽发生的变化,想去寻祈,问一下为什么,这对洪荒天地的影响太大了。
伏羲甚至觉得这影响可能是自凶兽大劫后,牵扯到洪荒众生的数量之最。
其可能造成天地生灵万物死亡之数何止万亿之巨!
女娲拦了一下,却没有拦住,被伏羲挣脱开来,径直向祈的住所走去,眼中的愤怒根本无法控制。
伏羲没有在祈的住处找到祈,只能用神识寻找,却发现祈还在池心亭内独自饮酒。
“你行了如此之事,还有心饮酒?”
伏羲的怒火冲天,没有遮掩,一巴掌拍在祈身前的石桌上,发出巨响,石桌却安然无恙。
祈用神力护住了石桌,没让它惨着伏羲毒手。
“很生气?坐。”
祈的声音很平静,指了指边上的凳子。
“那不然呢?关系着两片大陆的无数生灵,你竟然可以如此轻易的就胡来?简直荒唐!”
伏羲没有坐下,而是愤怒的质问祈。
太一在一个角落里,和帝俊默默的听着,不多时,女娲也到了,三人一同听着二人的对话。
混沌钟可以在有预留手段的情况下,不破坏池心亭结界的情况下,让太一听到二人的声音。
“你知道祈会如此?这种手段可不是短时间内可以完成的。”
帝俊和女娲有些好奇。
“这是必然会发生的,从伏羲因为对那些生灵有了同情,被那些水神的说服,动了恻隐之心下,这是必然发生的。”
“为什么?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女娲这次是真的有一些蒙了,这对众生而言是好事呀,为什么在太一的口中,祈会必定如此呢?
祈也是对天地众生有着慈悲心的,怎就变成了必然。
帝俊也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对祈是好事,可以轻易的汇聚大量的气运,也于众生有益,祈不会拒绝才对。
太一见二人疑惑,解释了一下:
“祈虽然对众生有慈悲心,但祈的根本原则是建立在以天地为基础上的,可以去救和爱,但不能干扰天地的运行。”
“或者说不能去直接的干扰,除非是对天地众生都是有益才行,正如我们当初于云梦泽第一次讲道一样。”
说道这里,太一看了一眼帝俊,又言道:
“你们也与祈相处了这么久,祈对于此一直都十分谨慎,从不轻易使用司水之权,就是担心这样的事情发生。”
“祈对众生的慈悲心不是只在当下,他更看重未来,祈认为不可知的未来才有希望。”
“而神灵操纵天地,在祈看来,就是抹杀了生灵的未来,天地一成不变,就等于生灵的未来没有可以改变的机会,成了一滩死水。”
“所以祈以前从来不干扰云梦泽的演变,只保留一定必要的水气,其余的任由它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