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20万,10万是本金,10万是利息,那些人要是再来,你就把钱给他们。”
“不用?”
“不不不,用的,有仁哥你就安心听我的,我心里有数,这20万可不是什么冤枉钱,它花的肯定会有它的价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对了,有仁哥,咱们厂现在的衣服库存,若暂时放假一段时间,它最多能撑多久?会不会出现订单违约?”
“能撑半个月?最长不超过一个月?好,我知道了,这样吧,等这20万,你交给这帮人以后,也顺势给厂里放个假吧,没有时间,就暂定半个月好了。之前不是我让你通知老七,让他带着你妈,我大伯娘,去羊城投奔老六那小子?”
“不是,羊城还得要去,不过不是他们俩,而是你和大嫂,还有我大侄子,你们一家人都去,顺便再租一辆大巴,带上咱们厂里销售部的小姐姐们,其他正式员工,愿意去的也可以去,就当是团建。”
“嗯,此行主要让她们去参观参观咱们的羊城办事处,见见大城市的世面,也顺便见见她们的老上级,老六那小子到时候见到这批被自己提拔起来的人肯定会特开心,记得让那小子给咱们厂里的员工组织一场短期培训,不能光顾着玩,也得长点见识。”
电话对面,陆有仁将陆阳说的话,一一都记录下来。
“行,我明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无非就是一场赌博。
赌赢了。
这帮组织仙人跳,上门来威胁自己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没好下场。
赌输了。
昭县不回来也罢。
而且今后自己一家人,恐怕就要都在羊城落脚了,而堂弟的这间厂子,也恐怕唯有转让或者彻底舍弃一途,这里面损失最大的就是堂弟。
想到这里,陆有仁的脸上闪过一丝亏欠,同时,一口气憋在他的嗓子眼,让他的脸色阴沉到可怕。
“哥,到底怎么样了?四哥他怎么说?还会不会管我?我……我对不起你们,我错了,哥,呜呜呜,你打我吧。”
陆有信憋着哭腔道。
这回他真的怕了,全无一丝之前的意气风发。
脸上也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仔细看,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他挨了很多揍,脸上,脖子上,肩膀上,手上,腿上,到处都是淤青。
连嘴角也破了。
真的,多亏了他有一个好大哥,有一个名声在外的堂哥,多亏了这美丝特制衣厂,在昭阳县几乎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冲着钱的面子。
他才保住了手筋和脚筋,没有被挑,不然依昭阳县这边的道上规矩,欠这么多钱,到了约定时间不还,那下场就是挑掉手筋还有脚筋,让你先变成残废,失去逃跑的能力,然后再来慢慢的逼你家人还钱。
陆有仁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陆有信。
“怕了?”
“嗯嗯。”
“那你过来一点,再走过来一点,站远了,我怕说话你听不清。”
“好,站着别动。”
“抬起头来。”
“啪?!!”
毫无征兆的,一个重重的巴掌,被陆有仁甩在了陆有信的脸上。
陆有信懵了。
嘴角带着血丝,一屁股蹲在地上。
此时仔细看,可以看到,他的半边脸已经肿了,可见陆有仁的这一巴掌的用力,没有扇飞几颗牙齿,那都是陆有信他运气真好。
“打的好,哥,你打死我吧,挨打就要站好,小七错了,愿意任打任罚。”
这小子还算硬气。
吐出一口血沫,直接给他哥跪了下来。
有道是长兄如父。
现在陆阳他大伯死了,陆有仁这个做大哥的,完全就有资格,在弟弟们犯了错以后,搬出家法来执行。
“别叫我哥。”
陆有仁怒其不争的指着他道:“老七,我说过你多少次?让你不要出去鬼混,让你不要出去鬼混,你可有一次记住?”
“你以为你是谁?”
“天王老子是你爹吗?”
“10万块钱的高利贷你都敢借?”
“是真不怕被人剥皮抽筋还是怎么?”
“你闯的祸有多大你知道吗?”
“已经连累到老四了,这间工厂每年保守可以为老四挣至少数百万的纯利润,现在就因为你闯下的这祸,它很可能就要化为乌有了,一个处理不好,整个陆家都要背井离乡,怕了吗?”
陆有信脸色苍白,跪着的身体,摇摇欲坠。
大哥的质问,就像利剑一样,不断的射向他的心窝。
很疼,而且每一件箭,都让他的心脏千疮百孔,一步步的将他的整个人推向深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