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再去像羊城成那样的大城市,并且留下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最后是老七,老七现在还只是个小屁孩,连婚都没有结,跟着老七过,再加上个小八鼻涕虫,难道娘三一起喝西北风吗?
所以兜兜转转,最后能够让她这个当娘的享清福的,也就只剩下老五一家。
首先,老五嘴甜,孝顺,帮老五家带孩子,做老妈子,她甘心情愿。
其次,老五现在也有钱了,富了,自己开厂做老板,连闹个离婚,分家产,都能闹到派出所,不得比给人打工的老大,老三,老六强?
认准了。
这孩子从小就嘴甜,孝顺,自己也最疼他,没少把好吃的偷偷藏起来给他,就是当年闹饥荒,也没饿着他,她养老就认准老五了。
郭阿珍他娘那边,现在是唯一的儿子在蹲大狱,丈夫也刚死了,儿媳妇刚跑了,现在连儿媳妇肚子里面的孩子也没了。
家破人亡,这是。
好在,她还有女儿,女婿也有钱,不管离没离婚,这笔追回来的2万多块钱的巨款,至少总有一半是她女儿的,今后她跟着女儿一起养老,难道有错吗?
听起来好像都还蛮有道理的。
但是很可惜,她们的算盘虽然打的很精明,但是有人比他们更精明。
大概是猜到了,今后如果还在一起,要面对什么,又或者是厌倦了,被父母要挟,吸血的日子。
这回是陆有礼他媳妇儿,郭阿珍自己主动提出来:“咱们搬家吧,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就你,我,宝宝,咱们一家三口,算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原本坚持要离婚,连二万块钱的巨款都可以不要的陆有礼,终于心境在这一刻产生动摇。
他为什么坚持要离婚?
宁愿花2万块钱?
还不就是因为他已经看穿了,如果不离婚,照这样下去,那他这个小家庭就会一直被吸血,被控制,直到他这头老黄牛累死了为止。
所以他宁愿花一笔钱,一笔巨款,一次性把它卖断,来获得自由,至少今后挣的钱,就可以由他自己来支付。
不必再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连藏都藏不住。
可如果,换一种方式,搬家的话,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一家三口的地方,甩掉所有的包袱,重新开始生活。
倒也不是不能考虑。
关键是,媳妇果真悔悟了吗?果真不再当一个伏地魔,当他这个小家庭的吸血鬼了吗?
所以为此,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破釜沉舟的决定。
把家卖了。
把厂子卖了。
把家里新盖好的房子也卖了。
哪怕打骨折,半卖半送,也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尽可能的了无牵挂的离开。
所以当他娘,郭阿珍他娘,两个老娘们儿和好了以后,以为可以跟着儿女享清福了以后,当她们双双回到家以后,约好时间来到了儿女的家。
然后都傻眼了。
“天,你这个不孝女,走之前也不知道带上为娘,呜呜呜,我该怎么活啊,钱,我的钱,早知道就不报警了。”
郭阿珍她娘哭的那个伤心。
加上家破人亡的打击,想到今后要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在那个阴森森的老宅子里面,一时间接受不了打击,想不开直接就跳了河。
好在旁边陆有礼盖的小工厂,换了老板以后也注意到了这边,怕晦气,找了几个工人把她捞了上来,不然就真出人命了。
眼前亲家母跳河,陆有礼他娘也吓一跳。
本身她也在嗷嗷大哭,大骂当儿子的不孝,也甚至有想过,要不跳下去?反正自己也会游泳,看看能不能把儿子给逼回来,可当真等看到亲家母跳了河,被浑浊的河水呛的翻白眼,灌的肚子鼓起来,差点死掉了以后,她反倒不敢了。
失魂落魄的往回走。
结果,等回去了以后,当天晚上却突然发起了高烧。
送进医院,这一住,就是个把星期。
差点都没抢救过来。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急性脑膜炎,加上我妈她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年纪也不小了,为了安全起见,还需要多住院观察几天。”
陆有仁摇了摇头,有些叹息的道。
“嗯,这个病确实来势很凶猛,既然医院有床位,反正你妈回来了以后也是胡思乱想,那就干脆让她再多做几天,就是比较麻烦你们两口子了,不仅要留个人在医院陪床,还得有个人每天去送饭。”
陆阳看着他手里面还提着饭盒,就知道,肯定又是要去医院送饭。
“嫂嫂刚做完月子出来也没几个月,孩子又太小,还在喂奶,去医院那种地方陪床,伺候老人吃喝拉撒,是不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