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府,怕是要被老头子给耻笑。
陆阳这个大伯娘有点轴,性子也容易犯浑,大伯在的时候,还能治的了她,大伯不在了,她一旦犯起浑来,撒泼打滚,还真没有几个人治的了她。
起初,对于这个五弟回家。
不管是陆阳的大堂哥陆有仁,还是三堂兄陆有义,两兄弟都是秉承着,你爱来就来,想尽孝,那你就尽孝。
我们只当没看见。
反正当初白纸黑字都写好了,祖屋老宅,屋前屋后,山地水田,都没有这个混账五弟的份。
就当是安抚娘老子好了,牙老子死了,娘老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挺可怜,以前吧,最疼爱的就是这个五弟,既然五弟愿意回来,愿意重新尽孝,那就拜托他,多照顾一下娘老子好了。
他们也不是非得要和这个劣迹斑斑的五弟,老死都不相往来,前提是对方真的能改过自新。
可坏也就坏在这里了。
陆有礼见自己的第一步计划达成,轻轻松松,就又重回了陆家,心中窃喜,顿时有点忘了,自己回来了以后,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本身,如果仅仅只是到这一步,看到他回来尽孝的份上,即使是陆阳,虽然可能还是会对他没好脸色,但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站出来,反对些什么。
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像他想象那样,去提拔他。
白日梦那纯属于,至少短期之内,没有彻底重新摸清他的人品,观察他是否已经真的改过自新,陆阳不会做这些考虑。
短期之内,制衣厂,有老六主外,三堂哥主内,大堂哥主物流,销售,制作,运输,三样一样都不缺,人手完全够用。
可陆有礼已经飘了。
他连一天都等不及,才刚刚哄好娘老子,重新成为了陆阳这大伯娘眼里最孝顺的一个崽以后。
立马就开始拐弯抹角,打听起了家里的事情。
比如几个哥哥,还有弟弟的收入。
可惜,自从发生了上次那档子事情,不管是三哥,还是老六,都不再把钱存在娘老子这里。
不然,以这几个家伙现在的工资,听说做了管理以后,可是都调高到了大500以上,又没个媳妇管钱,那还不得都存在娘老子这里。
啧啧啧……
想起来他就心疼。
不然,依着他的性子,真要发现这娘老子帮几个哥哥,弟弟,偷偷攒起来了好几千块钱,还真有可能,会管不住手,把它们都神不知鬼不觉的顺走。
不过也没事。
他又从娘老子这里,得到了另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他,觉得有搞头,说不定能借此发财。
还不用和家里人翻脸。
什么消息呢?
原来是那天牙老子出事,死在了外面大马路牙子上,是一个县里的小干部首先发现的,并且骑着自行车到村里来报的信。
那还得了。
这个小干部有嫌疑啊!
什么?无辜?只是路人?纯好心,帮个忙,报个信?
胡扯。
肯定纯属胡扯。
必须得追究,必须得让这个小干部赔钱,不是你撞的,你报哪门子的信?
起初吧,陆阳的大伯娘也才只是将信将疑,毕竟人家是县里的领导干部,总不好冤枉了人家,再说了,自己大儿子都给这件事情定了性了,说是人家叫了村里人过去以后,发现老头子人早就已经死了,连尸体都僵硬了当时,不可能是人家撞的,肯定是老头子自己摔倒的,然后又没人发现,搁地上渴死的,嗮死的,中暑死的,发病窒息死的,种种可能都有……
但就是不能冤枉人家,好心好意来给村里报信的姜干事。
可有什么用呢?
陆有礼很了解自己的娘老子,他只有一句话,就让这个娘老子彻底改变了主意。
“娘,你要想清楚了,放弃赔偿容易,但是再有这种机会可就难了,咱爹的死因不重要,说实话,重要的是能不能赖上对方,只要能赖上这个人,那他就得赔钱啊,这个人可是城里人,还是城里的小干部,那赔的钱,不得够娘老子您用来养老用了,到时候想怎么花,您就怎么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这句话,简直说到陆阳他大伯娘的心坎里了。
老头子没了,她现在最担心的,可不就是自己的养老问题?
再说了,有钱拽在自己手里,那不得比找儿子儿媳妇伸手张口,寄人篱下,要来的舒服?
至于,会不会冤枉了好人,切,这叫事吗?
这就不是事。
于是,一拍即合,她立马就同意了这个方案,并且开始比陆有礼本人都还要积极。
当天就闹到了村委。
原因简单啊!
村委干了二三十年的老村支书,正是那有嫌疑害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