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珠同学,你这是怎么了?”
“是啊,好奇怪,从昨天上午,她给家里面打了个电话,然后就变成这样了,一直都闷闷不乐直到上了火车,现在都还是这样。”
“殷明珠同学,是不是你家里发生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或许可以帮你。”
“是啊,咱们都是老乡,又都刚好在首都求学,今后还得要守望相助,你有什么困难就说,其他人我不敢保证,我陆鸣肯定全心全意帮你。”
从首都出发,南下奔驰的火车已经开了一天一夜。
某一节车厢。
靠着窗户的位置,殷明珠望着窗外的大雪纷飞。
同样也是郁闷了一天一夜。
她就想不通。
一个乡巴佬,怎么就突然出息了呢?
父亲,母亲,他们在电话里说的那个闯申城,衣锦还乡,建大别墅,准备开制衣厂,做大老板,买大车,真的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陆阳吗?
那个得过且过,不思进取,整天脑子里面,都是想着和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那个陆阳?
青梅竹马十几年。
住一个屋檐下也都已经有了七八年,她怎么就不知道,那个男人还有这样的本事?
是她殷明珠眼瞎吗?
还是只有她妹妹,殷明月,才是那个能慧眼识珠的人?
一天一夜。
千回百转。
五味陈杂。
这道题太难,她还是解答不出来。
“天啊!”
“我该怎么面对?”
“早知如此,就不回去了。”
殷明珠发誓,她刚从电话里面得知陆阳变了,现在已经不比从前,正是春风得意之时,那一刻真这么想过。
可惜,车票已经买好了。
宿舍也关门了。
几个同窗老乡,也都已经约好了,就等着她一个人,然后收拾行李一起去车站。
她连想要犹豫的时间都没有。
可恶。
现在居然还来烦她。
殷明珠将视线从窗外的雪景之中收回,落在了刚才拍着胸脯,说会全心全意帮她的那个男生身上。
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同样也姓陆。
这个男生不仅没有陆阳高,模样也差了许多,满脸青春痘,除了比陆阳大概多读了一点书,其余的东西都一样讨厌,纠缠了自己一路了都。
殷明珠已经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和这些同乡一起走了。
这一行人,一共七个学生。
和殷明珠一样在燕大求学的只有她旁边的另一个女孩子,以及对面的一个带着厚厚眼镜,书卷气很浓的男生。
其余的一个男生,三个女生,是同乡会介绍的结伴返程老乡,就读于首都市的其他大学。
所以说,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是很熟嘛。
殷明珠微微皱眉道:“这位陆同学,我们并不是很熟,我的事情,你是不是有点操心太多了?”
淡淡的语气。
配上她一贯以来的眼高于顶的表情。
让对面的男生很难接受。
陆鸣涨红着脸道:“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殷明珠同学,你误会了,我是真的有心想要帮你。”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
“就是,就这,还燕大的高材生,难道我们陆鸣学长关心同学还错了吗?”
“陆鸣学长,既然她不识好人心,咱们不理她。”
与他一起的三个女生,都来替他打抱不平。
殷明珠表情淡淡的回答:“很不好意思,让你们白关心了,我殷明珠的同学是诗琪,还有对面的文学长,你们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同行的老乡,能不能把你们的关心,都用到你们真正的同学身上?”
以一对三,不落下风。
“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我们这些不是清北的学生吗?”
“殷明珠你最好把话说清楚。”
“对,还要必须向我们道歉。”
三个女生集体都破了防。
“道歉,为什么要道歉?”
殷明月反问,扭头看向她旁边的燕大女生:“思琪,你觉得我应该向她们道歉吗?”
叫诗琪的燕大女生,也不怕事,挺姐妹道:“当然不用,你又没有侮辱她们,仅仅只是陈诉了一件事实,是她们自己自卑,我觉得应该他们向你道歉。”
这下捅了马蜂窝。
对面的三个女生本来就都破了防,这下更不干了。
于是五个女生就这么吵了起来。
而她们口中所称的陆鸣学长,则是此刻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