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得知自己的两个堂兄弟进了局子,还是三天后,正准备衣锦还乡前的陆阳,当时正在逛大申城的国营商场。
准备给家里人带点礼物。
什么雪花膏,毛线衣,牛仔裤,坎肩,现阶段只有城里人才会穿的漂亮羽绒服,正好现在是冬天,拿回去妻子就能穿上。
还有大堂哥,大军,两人也都没少买。
现阶段大家都不缺钱。
难得来一次大申城,马上就要回去了,哪能不带点大申城的土特产。
“来,上海牌大钢表,真正的申城土特产,一人来一块,也别跟我客气,就当是我奖励你们的辛苦费。”
最后,逛到了钟表专卖的地方,陆阳掏钱买下了三只金灿灿的手表。
没等大堂哥,大军拒绝。
又给妻子殷明月也选了一只小巧可爱的瑞士女表。
想了一下,还是不能漏了老丈人和丈母娘,前生他们对不住自己,自己也对不住他们,两败俱伤,但是今生可没被亏欠,尤其是那5000块钱掏的干脆。
罢了,再多买两只。
咦,这只也不错,还是劳力士的,听闻现在的土大款都很喜欢带劳力士,买一只。
大不了换着戴。
还有这只,瑞士名表,浪琴牌,听闻在后世这玩意机械的还有收藏价值呢,算了,再买一只。
眼睛都不带眨一下,陆阳已经挑选好了七八块手表,总共一次性付了三千多块钱。
这让本来还想跟他客气,有点不好意思收下手里的这价值超过百元的大上海牌钢表的大堂哥,大军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一声,干脆也别客气了,直接把表带上了了事。
“走吧。”
“回去前先给家里打个电话。”
花了大几千,心满意足的陆阳,逛完了国营商场以后,终于才想起来要给家里打电话了。
三人已经买好了车票,就在今天下午。
毫不犹豫,直奔火车站,那里的便民服务点的座机电话,三人就一直用的挺方便,除了需要排队等候。
岂知,这一通电话打完,三人就全惊呆了。
家里出事了。
三天前那一场大乱斗,成全了马三立的碎嘴,骂别人家里面有个死瘸子,结果自己现在也成了死瘸子。
盛怒之下的陆家兄弟,任凭他马三立有多少的狐朋狗友,专门只逮着他马三立一个人往死里揍,其他人都不管,年轻更容易冲动的老六陆有智,一急眼,一个榔头敲断了马三立的一只小腿,在对方嗷嗷大叫满地打滚的同时,也镇住了对方的狐朋狗友们,才结束了这一场大乱斗。
两兄弟也没有能好过。
都身上挂了彩,其中老五陆有礼还被打破了头。
但都是皮外伤。
此事后来闹到村委,有老支书出面,本来也就是个各打五十大板,而后不了了之的局面。
乡下人命贱,没那么金贵,缺胳膊断腿的,只要不闹出人命,这个年代一般都是由村里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实在解决不了,才会考虑去报公安,而且即使是公安来了,像处理这种基层的民间矛盾,也会一般先征求村委的意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尽量私下里和解,实在和解不了,才会考虑执行正义程序,该抓的抓,该关的关。
这次情况也差不多。
是马三立的家人给报的警,同意和解是同意和解,但是要求陆家最少赔偿他们家马三立2000块钱的伤残费,医药费另算,否则就要让动手的陆家老六去坐牢。
可是陆阳他大伯家哪能掏的出来这么多钱,别说2000块,就是200块都舍不得,可是不和解又不行。
打架斗殴,致人残疾。
真较真起来,按照法律执行,怕是陆家老六十年也未必能出的来。
但是经过马三立家人这么一闹,公安也不止只抓了陆家老六一人,连同陆家老五,马三立的那帮村里的狐朋狗友,统统都一并被带走了。
可想而知若按打架斗殴来处理,陆家老五老六固然跑不了,马三立的这帮狐朋狗友们跑不了,就是马三立自己,等出了院,怕不是也免不了要去进局子一趟。
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陆阳安慰满脸焦急,恨不能能飞回家去的大堂哥:“你现在急没用,现在好消息是马三立的家人同意和解,而且公安也算秉公处理,他们不仅抓了老五老六,还把马三立的那帮狐朋狗们也抓了,现在已经不仅是你们家压力大,就是马三立他们家也同样会压力很大,现在村里那帮被关进去的二溜子的家人们,恐怕也正在他们马家堵着大门,不妥善处理,大家都不想能过个好年。”
被陆阳这么一安慰。
大堂哥缓了一口气,看着身边的堂弟,仿佛有了主心骨,“那老四你说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