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儿?”谢老夫人顿时燃起了希望,若是轩儿跟漓儿在一起,定是姐弟俩贪玩忘了时辰,不是失踪!
谢清瑶却低声嘀咕道:“漓儿姐姐和轩儿弟弟在中秋家宴上闹得那么不愉快,也没见他们和好,怎么会突然凑到一起玩呢?好生奇怪……”
谢老夫人和谢景良皆是脸色一变,不过转念一想,谢清漓胆敢谋害轩儿吗?她不敢!但两人心中却又有些打鼓,万一她敢呢?
谢清瑶适时收住话头,面露疑色道:“祖母,漓儿姐姐也没回来吗?”
谢清瑶话里的暗示太过明显,就连一向迟钝的谢清蓉都听出了端倪,她猛地站起身,怒道:“你胡说!大姐姐是被玄尘道长的小徒弟带走的,怎么会跟二哥在一起?”
她转头看向谢老夫人,笃定道:“祖母,您定然知道这件事,那小道童还说是您告诉他大姐姐穿着藕荷色的衣衫,他才能一眼就认出大姐姐。”
谢老夫人面色黑沉,冷声道:“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倒是学会了撒谎!我一直待在客房休息,何曾见过什么小道童,又怎会告诉他漓儿穿了什么衣裳?!”
谢清蓉震惊得瞪圆双眼,怎么会这样?她呆愣了片刻,抬腿便朝外走去。
谢老夫人厉声呵斥:“站住!你要去哪里?”
谢清蓉被吓得一个激灵,颤声道:“那小道童说谎诓骗大姐姐,定然没安好心,大姐姐有危险,蓉儿想去找找大姐姐……”
谢老夫人眼神锐利地扫向几个孙女,横眉怒目道:“从现在开始,没我的允许,你们几个都必须乖乖待在这间房里,若是胆敢踏出房门半步,家法伺候!”
她又看向谢景良,沉声吩咐道:“景良,将下人都带上,去后山找找,务必将轩儿找回来!”
谢景良带走了所有的下人。谢清绮和谢清蓉两人皆是满脸担忧,不时朝门口张望,唯有谢清瑶闲适地坐在谢老夫人身侧,她知道谢景良定然会无功而返。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谢景良带着侯府的那群下人,怒气冲冲归来。
经过谢清漓的房间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小姐,您写了这么久,也该歇会儿了,五小姐在天有灵,定能感受到您的诚心!”
谢景良心中疑窦丛生,快步上前,一把推开房门,只见谢清漓正端坐在桌边,一笔一划写着什么,表情极为认真。她的冷脸丫鬟则站在一旁磨着墨。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房内两人同时抬头,皆是满脸惊讶。谢清漓眼中满是迷茫,疑惑问道:“二叔,您有什么事吗?”
谢景良眼神狠厉,喷射出愤恨的光芒,冷声道:“轩儿在哪儿?”
“轩儿弟弟?”谢清漓轻轻摇头,柔声道:“自出了三清殿,漓儿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谢景良脸色铁青,厉声道:“你在撒谎,瑶儿明明看到你带着轩儿去了后山!快说,你把轩儿藏到了哪里?”
谢清瑶?这根搅屎棍,整天造谣生事、煽风点火!
谢清漓面色冷沉,轻轻摇头道:“漓儿并未见过轩儿弟弟,更不曾将他带去后山……”
谢景良怒火中烧、声音极大,谢老夫人的客房相隔不远,自然听到了动静,便带着谢清瑶等人赶了过来。
见到谢清漓在客房内,除了谢清蓉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其余人皆是满脸惊讶,尤其是谢清瑶,她瞳孔骤缩,整个人如同被冰封了一般。
谢老夫人沉声问道:“漓儿,你轩儿弟弟……”
谢清漓不耐烦跟她们拉扯,柔声打断道:“祖母,漓儿刚刚已经告诉二叔,漓儿不曾见过轩儿弟弟,而是一直在房内抄写经书。”
她转头指向书案上的一摞纸,温声道:“漓儿听说虔诚地抄写经书,可以安抚逝者的灵魂。所以,漓儿便想多抄一些烧给五妹妹……”
谢老夫人快步走到桌案前,拿起那摞抄好的经文随意翻了翻,每页的字迹都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的确像抄了很久的样子。
她眼眸闪了闪,若不是谢清漓提起,她都快忘了还有谢清曼这个孙女!
谢清瑶经过最初的震惊,终于缓过神来,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片刻后,她柔声道:“漓儿姐姐,蓉儿妹妹刚刚说你跟着小道童去见玄尘道长,怎么可能一直在房内抄写经书?”
谢清漓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但那笑容不达眼底,却透着一丝杀意,她温声道:“的确有个小道童说要带我去见玄尘道长,但半路上他突然叫唤肚子疼,跑去了茅房。”
“我左等右等却不见那小道童回来,猜测他定是在恶作剧戏弄于我,我便直接回了客房。”
“你……”谢清漓的话滴水不漏,谢清瑶被怼得哑口无言,她亲眼看到谢清漓跟着那小道童去了后山,事情的真相定不是谢清漓说的这样,但她却无法反驳。
谢老夫人看向暴怒的谢景良,沉声问道:“景良,轩儿不在后山吗?”
提起这事,谢景良一肚子火,他怒声道:“通往后山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