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郡主目光紧紧盯着谢清漓,眼神中充满了狂热的兴奋,这个小贱人,若是大庭广众之下从她身上搜出那块玉石,她定会身败名裂,还有什么脸待在盛京城?一个小小村姑竟敢跟她斗,简直是以卵击石!
宾客们的交头接耳之声沸沸扬扬,但谢清漓依旧脸色平静,那泰然自若的样子,好似这件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柔嘉郡主忍不住咬了咬牙,一会儿她定要好好看看这张脸痛哭流涕的样子!
长公主环视四周,她轻敲桌面,刚想开口,福安公主却霍然起身,柔声道:“姑母,表姐提议的搜身之策有辱女子清誉,着实不妥。”
“我相信漓儿妹妹的人品,她定然不会偷盗表姐的玉石,我愿意以我的声誉作保!”
柔嘉郡主的眼神透出一丝嘲讽,讥诮道:“表妹性子天真单纯,被谢大小姐救了一次便开始死心塌地相信她,小心上当受骗!”
她语气微顿,冷笑道:“谁知道那次救你,是不是谢大小姐提前预谋好的呢?”
“你胡说……”福安公主眼含怒气,柔嘉又在红口白牙给人泼脏水!
柔嘉郡主却继续道:“乡下长大的人眼皮子浅,定然没有见过那么好的玉石,极有可能临时起了贪念。”
她转头看向长公主,柔声道:“母亲,我猜那块玉石一定在谢大小姐身上,没必要搜其他人了,只搜她一人即可!”
柔嘉郡主是长公主悉心教导长大的,长公主自然知道柔嘉的心计手段不差,如今又见柔嘉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令她确信事情已万无一失。
她冷冷打量谢清漓,沉声道:“谢清漓,御赐之物你也敢肖想,简直是胆大包天!若是你现在能主动交出来,本宫还可以考虑饶过你,否则,便依柔嘉之策搜身吧!”
福安公主瞳孔皱缩,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长公主,哀求道:“姑母,不可……”
长公主却无动于衷,既然那块玉石确实在谢清漓身上,不论过程她是否做得过分,世人只会记住结果,谢清漓将永远被人当成一个窃贼!
谢清漓起身,款步走到宴厅中间后缓缓跪下,朗声道:“长公主殿下,臣女愿对天发誓,臣女不曾偷拿过郡主的玉石,臣女身上也没有那块玉石,如若不然,天打五雷轰!”
谢清漓的毒誓一出,原本那些因为柔嘉郡主的话怀疑谢清漓的宾客也开始犹豫不决,是否能根据一个人的出身就断定她是什么样的人?
柔嘉郡主冷哼道:“若是发誓就能洗脱罪名,还要大理寺何用?那些犯人发个誓,岂不都脱罪了?”
谢清漓面色转沉,她缓缓站起身,冷声道:“臣女已经发誓,郡主却不依不饶,今日臣女若是不同意搜身,郡主是否一定要将这盆脏水泼到臣女身上?”
柔嘉郡主冷笑道:“本郡主敢打赌那块玉石一定在你身上!”
谢清漓面露不解,疑惑道:“郡主如此肯定,难道郡主亲手将那玉石放到臣女身上?难道郡主在栽赃臣女?”
“本郡主没有,你血口喷人!”柔嘉郡主有些气急败坏。
谢清漓微微勾唇,淡淡道:“既然郡主想要打赌,臣女愿意跟郡主打这个赌!”
“若是郡主赢了,臣女愿意请皇上收回免跪玉牌,以后每次见到郡主三叩九拜。”
“但是,若是臣女赢了,郡主需向臣女磕头认错,以后见到臣女要退避到三丈之外。郡主以为如何?”
柔嘉郡主已经被谢清漓的话语激怒,她恨死了那块免跪玉牌,便毫不犹豫道:“本郡主同意!”
长公主直觉谢清漓这个赌约有猫腻,但她还不及细想,柔嘉便应下了,心中突然产生一丝不好的预感。
谢清漓转头朝在场的女宾男宾分别福了福身,朗声道:“各位夫人小姐,各位大人公子,刚刚我和柔嘉郡主定下的赌约,请各位帮忙做个见证,漓儿在此先行谢过!”
今年的赏菊宴如此出人意料,竟然会有这样的热闹看,比赏花赋诗有意思多了!宾客们自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应承下来。
长公主不由得一阵心慌,若是柔嘉输了,真的跪了一个村姑,此生便毁了!
她转头看向忠亲王妃,惊慌道:“贞儿,本宫感觉不太好,如今该怎么办?”
忠亲王妃心中冷笑,她倒是有点欣赏谢家这位大小姐,竟能临危不乱,四两拨千斤地扭转了不利局面,将柔嘉拉到这样的一个赌局中来,她倒很期待看看后面会发生什么。
她转头看向长公主,柔声道:“皇姐,不要担心,柔嘉既然敢痛快应下赌约,必然是已稳操胜券,皇姐把心放在肚子里即可!”
长公主轻轻转回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只能相信柔嘉了。
忠亲王妃瞥了一眼长公主,眼神中满是不屑,这对母女横行惯了,也该有人收拾收拾她们。
谢清漓看向上首,恰好捕捉到忠亲王妃的眼神,她心中微动,朝忠亲王妃福身道:“王妃娘娘,既然是赌约,搜身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