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干了下去。
辛辣的白酒直冲口鼻咽喉,但赵大爷愣是没打个梗梗。
“大爷!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咱们爷们儿这是有缘分!我也陪一杯!
不过咱先说好啊,酒还有的是,但我们几个酒量没您大,后面的酒咱慢点喝,我们几个陪您说会儿话!”
说话的功夫,岳峰也将酒杯里的酒一口干了下去,旁边的小涛跟孝文孝武兄弟也都不是孬种,甭管能不能降的住酒,都一饮而尽。
平常不太喝酒的小涛,顿时被呛的连连咳嗽,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你们几个慢点,平常喝不了的,意思下就行!大爷不挑你们理!吃口菜压一压!”赵大爷夹了一块排骨肉放到小涛面前的碗里。
“小涛平常喝酒就少,不过你别看他喝酒差点事儿,干活儿跟干仗都是一把好手!
上回我们在村里跟朱家人干仗,小涛抄着棍子就上去了,五个壮劳力,被他一个人放倒了仨!到现在,一瞪眼,还吓得朱二孩直哆嗦呢!”
“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你这帮兄弟都行,行事儿都没毛病!没想到啊,老头子我老了老了,反而有人管了!
如果你们不嫌弃,往后我就是你们亲大爷,只要想上山打围要在山上落脚,啥时候来我这地窨子,大爷都管饭!想住到啥时候住到啥时候!”
说话间,岳峰又给赵大爷倒满了第二杯酒,接下来是其他几个人的杯子,倒到小涛那里的时候,只倒了半杯,算是给自己傻兄弟一点照顾。
“我们可不跟您客气!这家门口后山的林子,总共就那么大,按照我们呢冬天上山打猎的频率,将来肯定会往更深的林子跑,到时候少不了给您添麻烦!您也吃点菜,别光顾着喝酒,刚才我们吃菜的时候,您就没动筷子!”
“好!好!我也吃,大家都吃!”
……
今天晚上这顿饭,赵大爷绝对是性情了,起初还稍微有点放不开,等岳峰陪着他不紧不慢两杯酒下了肚,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就慢慢的释放了出来。
没有谁是铁石心肠,只不过面对同样的事情,不同性情的人,有不同的决定跟选择罢了。
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赵大爷在碎碎念说着各种年轻时候的往事,在山林里打到了啥猎物,有过什么境遇,跟家里人又有啥矛盾等等,越扯到后面,主题越乱,岳峰兄弟几个都静静地听着,也不打断。
一顿酒喝了一个半小时,岳峰跟赵大爷各自一斤酒下肚,孝文孝武也喝了差不多七两。
老爷子今天没喝醉,但走道儿有点晃悠了,捡桌子刷锅啥的事儿岳峰也没让他干,都是村里孩子,这些琐事儿几个人简单一分,用不了多久就忙活完了。
吃饱喝足了,也没立刻就熄灯休息,赵大爷挺喜欢岳峰帮他带来的这个收音机,吃饱喝足之后,五个人就一边闲聊一边听起了广播。
外面天色慢慢暗了下来,山上的地窨子小屋里,大家也慢慢的泛上了酒意。
跟上次不一样,这次来的时候岳峰他们可是有备而来。
虽然还是打地铺,但多带了两张鞣制过的熊皮,往地上一铺,又隔潮又暖和。
再把炉子里的柴火弄的旺一点,几个人和衣而睡,根本就不冷。
慢慢的,鼾声起来了,岳峰蹑手蹑脚的将油灯吹灭,又检查了窗户口留的小缝儿,这才最后一个躺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呢,赵大爷就早早的醒了,他起来给几个孩子做饭,岳峰听到动静也睁开了眼睛。
早饭简单,昨天晚上呼的饼子还没吃完,把锅里的肉捞出来切碎,加到苞米茬子汤里一起煮,再配上一盘解腻的咸菜疙瘩,这早饭就算够用了。
等外面天色微亮了,岳峰就把哥仨都喊了起来,洗脸,吃饭,再用锅里没喝完的肉碴子汤底儿添上新碴子叉好狗食把四条狗子都喂个六成饱。
天色刚大亮,岳峰小队加上赵大爷五个人,已经全副武装准备出发。
赵大爷说的那个鹿鸣谷岳峰上辈子没去过,所以今天带队的人就变成了老爷子。
一行人拖着两个爬犁(另外两个猪皮拆卸爬犁拆开也带着了),三杆枪,牵着狗子,浩浩荡荡的朝着鹿鸣谷的方向前进。
从赵大爷的地窨子再往深山方向走,基本就没有太多现成的路了,赵大爷对周围非常熟悉,挑选的路径都是相对坡度比较缓和的山脊,除了七拐八拐有点记不住之外,倒也没受多少罪。
大概走了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面前完全陌生的山林在翻过一道山梁子之后,眼前的场景豁然开朗。
“卧槽!这边好漂亮啊!”岳峰看了面前的场景,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山林地貌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一条河流从远处高山上倾泻而下一直延伸到了面前的‘平原地带’。
入眼几乎看不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