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医生比急诊更详细地检查了一下,见荔枝没有哪个地方出现按压疼痛,便让阿强放心,除了手肘应该没其他问题。
再去到消化科,医生也觉得梁父可能就是有点不算严重的毛病,普通胃炎啥的,然后因为昨天忘吃晚饭就引起发作了。现在既然止住痛了,再开点中成药片,说是回家吃完就行。
从医院出来,趁着天还没黑,一起开船回家了。
到了家里天却是已经黑透。梁母、陈香贝、大嫂几个愈发的惴惴不安,正在门口空地上焦急张望不已,忽然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顿时全都迎了上来。
见到他们一个没缺,总算平安回来,梁母她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但同时又都好奇怎么会在医院呆那么久。
梁自强把来龙去脉讲了一下,梁母第一反应就是冲进屋去,抓起一瓶二锅头要扔:
“他是什么饿的?照我看,就是酒喝多了!扔了,以后一滴都不准沾了!”
梁父除了抽碌竹筒,同时也是喝酒的。只不过,跟林百贤他爹差别还是很大,每天虽都喝上几口,但绝对没像林父那样嗜酒如命,每天抱着酒瓶打发日子。
还有大半瓶的二锅头梁父哪舍得丢,上前去就要夺回来:“医生都说了是饿肚子才发作的。我平时就喝那两口,能有个多大的事?就你名堂多,真会没事找事!”
梁自强忙过来拉住父亲劝道:“爸,你现在刚开了胃药呢,酒最好以后还是别喝了。就算喝再少,酒哪有不伤胃的!”
“听到没?你儿子都说了!以后碰都不要碰了!”
“不是,阿强你瞎插个什么嘴!”父亲眼睁睁看到二锅头被没收,忍不住都要迁怒阿强了。
“往后全家一起盯着,谁看到他沾酒都来告诉我!”梁母理直气壮地宣称道。
“我愿意!奶奶,爷爷要是喝酒,我偷偷告诉你一次,你就给我一包糖!”梁小海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见到荔枝无恙,他瞬间又活跃起来,举手向梁母毛遂自荐。
“棍子呢?你还敢在这瞎掺和!要不是你掏个什么鸟窝,哪来现在这些事?!”
梁父突然想到自己闹到不能喝酒的地步,悲惨的源头,都是在梁小海身上,顿时就肝痛,满地找棍子去了。
梁小海见势不妙,也不惦记糖的事了,麻溜调头就跑,路上还踢到两只母鸡,闹出一阵咯咯咯,怨声载道。
虽然一回来就变得闹哄哄的,但至少人都没出啥大事,闹得还是蛮喜气洋洋的……
第二天大哥梁天成从岳父家回来了,听说这两天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虎着脸训了小海一顿,便赶来问情况。
当得知关键时候是有个陌生小伙热心相助,帮了父亲一把,他也感叹世上终究是好人多,可惜不晓得地址没法上门去道谢。
梁自强跟大哥聊了几句,便急着去无名岛了,把昨天的那些石斑鱼运了过去,专门放到其中一只网箱中养着。到时出了鱼苗,便能开始自己第一批石斑鱼的养殖。
里面除了普通青斑、老虎斑、褐带,最令他期待的,便是东星斑、海红斑这两样了。
平时都碰不见几条的东星、海红,到时一上市就是一大批,这多带劲!
到了岛上,却见堂舅夫妇俩并没闲着,开起自己留在岛上的那条莲纹船,正在小岛附近撒网。
“阿强你来喽?瞧,我们今天又网了一箩筐的小鱼虾。”堂舅袁兵指了指船上的箩筐给他看,“那些笛鲷我看了下,还是得捞点鱼虾给它们投喂,不能全靠小鱼小虾自己送进网箱里去。”
其实前些天梁自强在岛上观察,由于附近水体中的小鱼虾极为丰富,通过“倒须口”自动游进网箱中去的还真不少。
既然堂舅这么上心,主动撒一网,捞点鲜活的鱼虾给网箱中的笛鲷“开小灶”,当然也是好事。
正好水中装置的网箱中,还有好几只是空的,原本准备等笛鲷的鱼苗全部孵出来要用,现在其中一只刚好腾出来养石斑。
察看了网箱中亲鱼的状况后,又把昨天购置的米、油、菜都搬到他们那船上,另外还抬起两大桶柴油给他们备用。
末了,他又拿出一只船用的收音机:
“舅,这是昨天刚买的。平时你俩在屋里呆着有些闷的话,听听收音机正好。平常天气情况,收音机也都会播报的。”
呆在这聊了一会,他还有其他事,先返回村里去了。
又出了一次海,转眼就到六月底,新的两条大钢船可以交付了。
梁自强自己一个人当然开不回这么多船,一同去了好几个人,朱天鹏、陆松、林立鸣还有梁父,全都去了。
交付了全部尾款,三条崭新的船从丰收船厂的港湾出发,一路开回往鲳旺村来。
两条是二十米的灰蓝色大钢船,外观基本跟梁自强的第一艘钢船一致;
还有一条是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