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鲛!是条十几斤的马鲛?!”邓招财叫道。
梁自强与朱天鹏合力拉上来的钓线,上层铁钩竟也钓到了鱼,而且是条个头不算小的康氏马鲛。
“再拉,看看下面还有没什么鱼!”梁父也看得很投入,催促起来。
摘下这条康氏马鲛,放到船舱后,两人又继续一起收钓。
接下来中层没什么鱼,但渐渐拉到底层,鱼变多了。
黄盖鲽、偏口鱼、油鲽,还有剥皮鱼。
这几条船钓获到的鱼类,油桶筏钓到的也一样不少。
十来根钓线快要收完时,再次出现了上层鱼的身影。
这次不是马鲛,但也是条大鱼,长相的威猛程度不输马鲛。
这鱼身体长圆柱形,嘴巴很尖,下巴很大。鱼的头像个梭子,一嘴突出的犬牙状牙齿。
“海狼鱼,钓到一条海狼鱼了!”李亮望向这边道。
梁自强在朱天鹏配合下把海狼鱼取了下来,放到了船板。
估计一下,应该也有十来斤,比那条康氏马鲛小不了太多。
其实这个头,在海狼鱼中不算大了。有些海狼鱼能长到几十斤,甚至百斤。
慢慢油桶筏子的五百钩也全都收完了,各种鲽鱼加上剥皮鱼应该有接近百斤的样子。再加上两条意想不到的海狼鱼和康氏马鲛,已经百多斤的鱼获了。
“你这歪招,还真能管用,碰上有鱼的地方,每天搞个百把斤不成问题!”梁父高兴道。
邓招财观摩一番之后,似乎是受到了一些启发,感觉自己发财的机会来了:
“原来不用船也能搞鱼?油桶哪儿没有,哪天我也去弄一批油桶,再买些钓线,这样不用买船就能搞延绳钓了!”
朱天鹏静静地给他泼去了一瓢冷水:
“不买船,你打算每天坐着油桶筏子出海?”
邓招财顿时有些泄气。说来说去,绕不开还是得买船呀。
“船算了,我那点钱还要养我娘,要是多少能剩点,老子还得攒着娶媳妇呢!”邓招财当即打了退堂鼓。
提到买船,梁自强转头问朱天鹏:
“阿鹏,你现在攒了些钱,应该也够买条小渔船了吧,要不要也买一条好一起出海?”
最近光是悬赏金,阿鹏分到手的就有三百,再加上平时的工钱、放一放海底窜的钱,估摸着买条小点的渔船也是够了。
虽然梁自强确实需要一个得力人手做搭档,但要是朱天鹏想要自己买船独立出海的话,他肯定也不能拦着不让人家挣钱。
出海人手的问题,再另行想办法好了。
结果朱天鹏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的:
“我家里也没谁,买船找谁搭档出海?再说这段日子,我没有自己的船,跟着你还不是挣了这么多?你这船还怪旺的,我还不如赖在你船上当帮工好,比自己买船都来钱!”
听朱天鹏这样打算,梁自强当然打心里高兴。同时也觉得,类似于海底窜那样的来钱方式,只要有机会尽量让朱天鹏多搞搞,总不可能光拿那几块钱的帮工费。
今天的鱼获要高于昨天,七百一十多斤的各类鲽鱼加剥皮鱼,卖到九十一块多钱。另外马鲛、海狼这两条大鱼也卖了十三块来钱。
今天的收入达到了一百出头,比昨天整整多出了四十多块。
接连一段日子,他们六人都是开着船,直奔那片水域,鱼获也基本以黄盖鲽、偏口鱼、剥皮鱼为主。
梁自强得益于自创的歪招,每天的收入高则近百,低则八、玖十,总能比其他两条船高出一截。
梁父和李亮不是没想过也整出这种油桶筏子试试,最终考虑到他们的船较小,不一定好掌控油桶筏子的拉力,也就作罢了。
进入五月中旬,天气越来越热,夏天的气息越来越浓了。
五月这半个月来,也没怎么下雨,他们原本是想每忙碌几天,等到刮风下雨天气就休整。结果实在累得不行,只好自行决定在家休整两天。
梁自强一直没忘,医生曾叮嘱过他和陈香贝,让他们在临近生产的最后一两个月,去医院检查的频率要增加到半月一次。
五月中旬是同医生约好的产检时间,梁自强开船载着媳妇,尽量把船开慢点,一路晃悠到了县医院。
这次医院的检查项目算是增多了,除了给陈香贝听心跳,以及听胎心,另外还给她量了血压,然后凭借手感给她检查了胎位。
“胎心好得很,胎位也正常。这个月底再过来检查一次!”检查完后医生吩咐道。
从医院出来,发现不远处就有婴儿用品出售。
“买热天的婴儿衣就够了,冬天衣服我都给他织了好几套了!”陈香贝已经拿起那些小小的衣服看起来。
这年头也无法鉴别胎儿性别,两人都没把握,就避开了那些花色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