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鹏怕天完全黑下来不好赶路,也不肯留下来吃晚饭,自己急着要回去了。
船上还留着一些白虾、青蟹、青占鱼没有卖。梁自强见他赶着回小浪村,便让他也带了一点回去,自己蒸点虾蟹当菜吃也好。
朱天鹏接在手里,往小浪村去了。
余下的虾蟹、青占鱼,梁自强便拎上,和荔枝一起回了桔子坡。
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梁母大着嗓在骂人,骂的是梁丽芝:
“这个死丫头,也不知又跑哪里疯去了!鸡鸭都知道进窝,她到天黑也不晓得回家,看我找到她怎么收拾!”
荔枝隐约看到了母亲手里拿着竹棍正要外出,似乎是要去村里捉拿她。
吓得她本能地往梁自强身后缩:“二哥怎么办,竹棍打人可痛了!”
不料梁母听到了她的声音,跑过来要从梁自强身后揪她:
“你还知道痛呀!让你织网浑身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现在跑出去玩舒服了?!”
梁自强手上桶子还没放好呢,连忙抢下母亲手里棍子:
“妈,荔枝帮我干活才回来晚了!”
把情况仔细给母亲说了一番,荔枝这顿竹笋炒肉才算免过去了。
家里已经在等着他俩回来吃晚饭了。
最近梁母要照应陈香贝,所以五个人的饭菜都是一起做、一起吃。买米买肉买菜,梁自强都会提前去镇上。
晚饭很丰盛,比他今天拎回来这些鲜货都要好。除了叶菜,还有蒸扇贝、煮大虾。扇贝与虾都是他昨天从无名岛带回来的,味道多鲜美就不用说了。
他媳妇最近对酸的也没那么感兴趣了,口味基本开始恢复到跟他们差不多。
曾经在家里萦绕了好几个月的醋味,总算渐渐消散。但是晚上他来搂媳妇时,发现却又多了另外一种味道。
不是她身上一直都散发的那种淡香味,也不是醋味,是一种奶香味。
这种香味带着一种成熟的气息,再加上她如今更为白皙丰润的样子,着实让人有些心猿意马。
梁自强努力回想了一下,才想起好像确实是这样。上一世生两个娃,也是在娃正式出生之前的一段时间,她身上就开始有淡淡的奶香气了。
他不禁伸手轻轻去搓了搓,带起她嘤的一声:
“你又闹什么!”
梁自强奇怪道:
“我还以为你提前就开始给娃造吃的出来了呢,这也没有呀?那我怎么会闻到一股奶香味?”
“你买回的奶粉已经开了,就在床头那抽屉上放着呢,会不会是那个味?”陈香贝闪了闪不想让他继续搓下去。
“别呀,让我再抱抱。别的干不了,抱抱、搓搓还不行吗?不对这不是奶粉味,就是你自己身上的……”
其实奶味并非等娃生下来才有,确实提前两三月就开始了,陈香贝自己反而没太注意到而已。
也不知是白天累了,还是这样搂着媳妇很舒服,他睡得还怪香的。
第二天阴转晴了,梁自强决定把无名岛带回来那些鸡爪螺、三头鲍都挑去月海酒楼出掉。
朱天鹏今天自然是没来。昨天梁自强就提前跟他说好了,说是第二天不管什么天气,都得去购置新的浮刺网,让朱天鹏先在家休整一天忙些他自己的活。
浮刺网梁自强确实是该买了。
上回去镇里总共就只买了两张七十米的大型浮刺网,当时主要考虑的是得轮换着来,一张收上船来带回岸边慢慢摘鱼,另一张得当场放进海峡拦截新的鱼。
除了轮换之外,还有一个破损、毁坏的问题,他忽略了。
他也没料到破损程度会这么严重啊,被鳓鱼、大马鲛把整张网都毁了个漏洞百出,连修补的价值都没有,只能买新网。否则下次再去龙居岭收网,旧的收上来,就没有新的网可以再搞第三轮了。
买浮刺网之前,自然是先带上鸡爪螺、三头鲍,开船去了浅锣湾。
停船后,梁自强立马赶往月海酒楼。
“这次没带燕窝过来?”杜子腾一见他来,下意识地扫了眼,见他这次不是拎着轻飘飘的蛇皮袋,而是挑着桶子,便问了声。
听他这样问,梁自强感觉应该上两次的燕窝还比较受到顾客欢迎,一面放下桶子一面问:
“上次燕窝怎么样,客人都还喜欢不?”
“挺受港岛来的客人欢迎。你也知道我们月海主要都是做港岛客人的生意,还有东南亚一些顾客。下次再有燕窝尽管再带过来就好。”杜子腾站了起来,“这次是什么,终于有石斑了?”
看他面上带着些期待之色,搞得梁自强都有些怪不好意思了:
“钓了大半天,石斑一条没钓着。我估计以后都难有那么多石斑了,除非我再找到新的石斑窝。好就好在,鸡爪螺和三头鲍目前还有,我搞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