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先回,我找阿贤玩,很快就回去!”
从钟家出来后,梁自强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跟自己爹说了声,便去往林百贤家。
好几天没见林百贤了。现在李亮与袁小美的消息肯定已经传进林百贤耳朵,这种事梁自强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就想着去看看他。
来到林家门前,见林百贤神色有些憔悴,便能看出,他这两天的心情很糟糕。
唯一让梁自强松了口气的是,没有一上来就瞥见一个烂醉如泥的林百贤。
他最担心的是,林百贤遭不住情感上的打击,然后借酒消愁,变成又一个林父。
此刻林百贤正站在门前坪上,地上劈了一堆的柴,他还在一个劲劈着。
见到梁自强来,他才停一下手中的斧子,擦了擦额头:“阿强你来了?”
就站在坪上,两人聊了好一会儿。
梁自强能说的,无非也是劝他看开点,这世上总还会有更好的女人,只是林百贤暂时还没遇着而已。
聊了一会,林百贤道:“本来我也是准备劈完这堆柴,一会晚上去一下你家的。”
“是有事要找我?”梁自强问。
“也没啥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过些天去城里了。我表哥那边做服装生意要人手帮忙,去年就在说了,现在年底更加忙到团团转!反正年底也没法出海搞鱼了,我干脆去他那边帮个工。”
梁自强怔了一怔,没想到他做出了这个决定。
但瞬间他转念想了一想。接下来,李亮与袁小美很快就会出双入对,频频走动在村里。对于林百贤来说,这可能会是最痛苦难熬的一个阶段。
去到外面,能够年底赚些帮工费,又或者学着做做生意,注意力转移开去,反倒能够很好地减轻他的痛苦。也可以说,正好去外面散心了。
“卧靠,你这是怕你娘冬天呆在家,没得柴生火做饭啊!”梁自强觉得似乎有很多感慨,又似乎没啥好说,最终话到了嘴边,就只冒出来这么一句。
林百贤笑比哭难看:“你说对了,让我爹劈柴靠不住,我弟又还少没几斤力气。我去城里前,多劈点放这,我娘冬天就不用愁了……”
“艹,”梁自强听不下去,“你家里还有多余的斧子没,不会就这么一把破斧头吧?!”
一转头,他在走廊边找到另一把斧子。
梁自强抡起了斧头,也在这坪地上,替他一起劈起柴来。
冬天的阳光比平时的阳光要更为宁静,就这样无声地向下,投在这两个男人的身影上。
梁自强劈起柴来就没再怎么说话,无言中,只有斧子“咔嚓”、“咔嚓”,一声声说着道别。
两人都很有劲,在初冬中弯曲的身躯,远远看去如同两个铁匠在默默地打铁。
坪上的柴架起一堆又一堆,两人才停下来,转了转肩膀和手臂,都笑了。
“娘的,有段时间没劈柴了,今天老子可算松了松筋骨!”梁自强扔下斧头道。
“我也是,今天劈痛快了!”林百贤嘿嘿两声。
“后天早上走是吧?后天我来送下你!”
梁自强拎起扔在柴堆上的外衣,往身上一披,大步走回家去了。
晚上,陈香贝洗完了热水澡坐在床头,习惯地拿起毛线又开始准备织娃娃衣裳。
梁自强也洗过澡了,就窝在床上看自己老婆在灯下织毛衣。
媳妇本就秀丽的瓜子脸庞,这会儿笼罩着一种娴静的气息,专注织衣的样子很是耐看。
梁自强捅了捅她:“你先别急着织毛衣,今天从裁缝铺取回来的那几身衣裳,你还没试过呢!”
陈香贝转过头来看他:“你想看我怎么试?那是孕服,我现在肚子又还没开始大起来,试不出的!”
“身高跟腿长又不会变,起码试试看长短合不合适!”
“真不知有什么好试!那你把灯关了,我把几套衣服都试一下!”
“关啥灯!又不是没看过!”
梁自强坚决不关灯。反正门是反锁着的,后窗的窗布也是拉着的,关起门来他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好欣赏就是了,多惬意的事!
要是关灯不让看,他还这么积极怂恿她换衣服干嘛?
“搞不懂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好好蒙住被子睡你的觉,等我换好了叫你时,你再看!”
媳妇嗔怨了他两句,拿出今天取回的那几套新衣裤,换了起来。
才开始除去身上的衣服,她脸先胀红了,后来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梁自强当然不会老老实实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他恨不得眼珠比平时更大一倍,趁机欣赏起来,一秒都不放过。
他媳妇自己怕是不知道,从后边看过去,她的窈窕、曲折、细腻,照样一分不减,太养眼了。
尤其当她背对着他,做出弯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