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梁自强的话,李亮若有所思道:
“也对呀,这里又不是村子附近,隔着老远呢!就算把他们扔海里,死掉再怎么漂,也漂不到村子旁边的海滩去吧?反正他们俩平时在外跟人搞走私,大半月不回村里露一次脸,没了顶多也当是走私出了事,谁还能想到我们几个头上来?”
邓招财赶紧挤到了前头来,占据一个好下手的位置:
“这主意不错,我怎么就没想到?老子从小到大揍了不知道多少人,就是还从没弄死过谁。今天弄两个试试,应该还挺好玩的,比揍人肯定要过瘾多了……”
弄死好玩,这尼玛……
此刻的邓招财反倒没了先前的凶悍之气,只是跃跃欲试,满脸都写着期待。
梁自强连忙劝了他一下:
“别急,肯定漏不了你的!话得先说好,这里面六个人,谁都不能站在一旁闲着,六个人六双手,一起往海里推!个个有份,就没啥好担心了。要不然哪天闹起意见来,没动过手的人说不定转眼就跑去揭发,把其他人给卖了!”
李亮对此很是认同:“理确实是这个理,那就全过来,把位置排好,每个人都伸手来揪住他们,然后一起扔!”
很快,事情就进入了技术性的细节讨论层面。
一旁杨喜、杨庆两个人听着他们冷静地商量着,不由连打了几个寒颤。杨庆裤子下面流出了液体,尿了……
杨喜稍好点,骨碌碌转着眼珠子,仍在揣测这几人到底是真要扔,还是在恫吓自己。
杨庆抖了抖腿,想把腿上的尿抖掉一些,然后嘶哑着声音哭叫起来:
“杀人犯法!杀掉我们,你们自己也一定会被枪毙的……”
李亮扭头过来补了两巴掌:
“犯你麻个法,得有人知道才叫犯法,懂不懂……”
一直没吱声的钟康见状摇了摇头:
“算了,本来我还想阻止他们的。你俩到底偷了多少回鱼,为什么要在网里面放石头,全留在肚子里跟海鱼说去吧……”
邓招财已经等不及了,过来揪杨庆的肩膀,往船边拉。
杨庆彻底崩溃,大喊大叫道:
“我说,别弄死我,我全都说!”
他肿胀的眼皮看了一眼哥哥杨喜,开始嘶着嗓子说道:
“我俩是一个月前开始偷海底窜的!也没敢天天偷,就是隔三差五趁夜里偷偷来海面捞……”
“你们不是在走私吗,光那钱还填不饱胃口?”钟明插嘴问道。
“我们那伙人最近散了!好像是市里头换了个什么人,这一阵开始抓得紧,我们老板感觉快要被盯上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我们就一开始拿了些钱,后头的钱都还没拿到手。
我俩也不敢回村里来,在外头躲着,没钱连吃饭都成问题。后来半夜在外头偷了条船,商量了一下就来海上偷捞海底窜了!”
“一个月前,这么说是九月底十月初开始偷的,我家那些海底窜正是那时候开始丢鱼的,这么说全是你俩偷走的!”钟康算是对上了。
“都是谁家的不清楚,确实是那时候开始,前后搞了有好几回……”杨庆承认道。一旁杨喜疯狂使眼色也没能阻止住。
“那为啥把网偷空后,要在里面塞那么多石头?”李亮恼火地喝问。
“我哥和我商量了下,说是最好让你们都怀疑到外村头上去。矶头村跟咱们村有仇,听说早些年也干过这种事,把我们村的鱼偷走,然后在网里面塞满石头。我们只要学着这样干,你们绝对都往矶头村头上猜,怎么都想不到是我们……”
尼玛,原来是这样!别说,这杨喜还是挺阴的,多少有点脑子,知道刻意模仿矶头村作案,误导人。
这误导确实太管用了,梁自强都没想到是在故意模仿,当时就断定绝对是矶头村的人干的。钟康、李亮他们也同样,没一个人往本村的人身上去想。
李亮顺手又是两耳刮子。
“你们把鱼都弄去哪了?”钟康接着又问道。
“鱼我们哪敢去村里郑六那里卖?都是捞完后,趁天还没亮就开去外县卖了。”
在逼问下,具体是卖给外县哪个地方哪个鱼贩子,杨庆全都说了。
自从尿了一裤子后,杨庆已经全面崩溃,知道的话没有不说的。
“我们也不知道偷了哪些家的,反正每偷一趟有十几二十来张网,到手几百块钱,我俩就躲在外面吃喝玩,花得也挺大。快要缺钱了,就又过来搞一趟……”杨庆继续又招道。
梁自强简单捋了捋:
“每趟几百,偷那么多趟至少两千多了。再加上今天这三十张海底窜,梅童鱼什么的堆在那船上,也得值四五百!对了还有船也是偷的。光是你们已经招出来的,三四千块算我说的少了!
跟杨癞子相比,还是你们兄弟俩有出息。你爹就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