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出货没有让梁自强失望。
夜捕的鱼获,仅仅比上一晚少了几只菱鳍乌贼,其他像青鳞鱼、脂眼鲱、斑鰶这些,照样不少。
单单夜捕这块,就卖到了一百六十来块钱。
然后是四张“海底窜”的收入。
梅童鱼加起来有四十来斤,五毛一斤,已经二十块出头了;
最给力的是红膏蟹,总共有三十一斤,这个直接一块二每斤,三十七块二毛。
龙头鱼白菜价六分钱一斤,才卖到两块多钱,算是零头;
白姑鱼、海鲈鱼、皮皮虾这些一般般,卖了九块钱;
总之,夜捕的一百六十多,加上四张海底窜的六十八块,总收入直接突破两百元,达到了二百三十块!
分给梁子丰六块的工钱后,依然还有二百二十多。
回到家里,木箱中的积蓄又添一笔,这次已经一千三百七十块了!
白天继续补觉,到了晚上也没有再出去夜捕。因为夜捕实在太耗精力,六人已经商量好今晚休整一晚。
就连海底窜都已经带回来存放在家中,等到下次出海再放。
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后,太阳再度升起时,已经是星期天了,同时也正是与卢峰约定去岛上的日子。
梁自强眉间的疲意已经彻底消散,再出现在海边时,状态已经重新饱满起来。
这次卢峰倒没有像上次那样带来一大帮子年轻男女,与他一同出现在码头边的,只有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男人,身材跟卢峰差不多,只是人比卢峰要更成熟几分。成熟之余,隐隐透出几分儒雅气。
卢峰见到梁自强后主动上前拍了拍他的胳膊,问道:
“与杜经理那边怎么样,买卖做得还顺利吧?”
“顺利得很!杜经理人不错,是个爽快人!”提到月海酒楼的事,梁自强语气有些感激,“这事多亏峰哥了,要不然有些海货,费老半天劲搞到手了,还卖不出个像样的价来。”
对于卢峰,他是真心怀有谢意。毕竟要不是卢峰介绍的杜子腾,他在无名岛淘到的那些高端海货,估计全都只能忍痛卖白菜价。那样的话,根本不可能每次几百、几百地挣到大笔钱,先后两条船也不可能拿出足够的资金去购置。
今天他愿意腾出时间,陪着对方去岛上找东西,更多便是出于这份交情,而并不全因为十块钱的向导费。
两人寒暄了两句,卢峰侧过身马上就介绍起来:
“这是我嫂的堂哥,江文昂,斗志昂扬的昂。对了他平时做的生意,也跟鱼类有些关系呢!”
梁自强听他这么介绍,才知道对方跟卢峰算是很间接的那种亲戚了,毕竟只是卢峰大嫂的堂哥。
听到说江文昂也是做的跟鱼类有关的生意,梁自强倒是对此来了些兴趣。要知道他现在最需要仍然是好的销路,即便有了月海酒楼,新的销路对他来说仍是求之若渴。
毕竟无名岛上的“存款”可还有不少,要是能在月海酒楼的基础上再多出一条销路,半个月薅一次就有可能变成七八天去薅一次,攒钱的速度直接飙升。
“那还真巧了,江哥也是做的海鲜生意?”梁自强打了声招呼后,便顺便问道。
“算是跟海分不开,但不能说是海鲜生意。”江文昂也向梁自强、林百贤点头致意了一下,随后解释道。
但他这个解释,显然还不如不解释,听了之后反倒叫人更加的云里雾里了。
梁自强见他说得这么含糊,自然也不必刻意往下追问,转而问道:
“今天去岛上,我们要找的东西大概是怎样的?我可以看看去哪个岛比较好找点。”
提到这个,江文昂的表情倒是马上认真起来:
“鲍珠你知不知道?鲍鱼的鲍,珠子的珠!”
闻言,梁自强和林百贤的脸上都是有些怪异。
鲍珠哪能不知道,就前阵子,他还碰巧得到一颗,然后卖了整整两百块呢!
“鲍珠肯定知道,但这东西可没那么好找,几万头鲍鱼里才有一粒,这我还真不知道该去哪个岛上找才好……”
梁自强有些为难起来。上次碰到鲍珠,那纯属撞了个大运,但哪有随随便便就能再次找到鲍珠的?这绝对比中了彩票大奖的人,想让自己再中一次还要难。
“不是,我说的这个鲍珠,它会动、会爬,唉呀我也不知道它真名该叫什么,所以一直不好找。
是这样,我爸他哮喘,十七八年前在另外一个很远的沿海省份搞‘社教’蹲点时,哮喘也发作过。当地村民从岛上抓了一种叫‘鲍珠’的东西给他煲汤喝,没想到吃了之后比用药还管用,当时哮喘就好了!
现在我爸年纪大了,哮喘也重新又犯了,医院用了不少药也没彻底好起来,特意赶去外省也不一定还能找到那种鲍珠岛,我就想着南海这边应该也是同样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