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这都是小香鱼,要是能搞到大号的香鱼,能让你数钱数到笑!”杜子腾在一旁说道。
“香鱼不都是这么小的吗?”梁自强有点纳闷,香鱼生命很短暂,一年就是一代,基本都长不到太大吧?
“那也不全是!也有很罕见的情况,香鱼熬大了,然后特别值钱。七几年,国外有人捕到过一条四十多斤重的香鱼,被餐馆买走了。那价格,怎么说,换到我们这里,能买一条小号的拖网船了!”
握草。梁自强以为自己够幸运了,居然还有比他幸运得多的。
一条香鱼,居然就是他梦寐以求的那种小号拖网船到手了!
但杜经理说的那个特例,发生在七几年,又是国外,梁自强是真没听说。反正他们这边,还从没有谁遇到过那么大的香鱼。他在后世,打工劳碌之余喜欢看海洋频道,都没见到过。
香妃鱼本身就不多见,超大型的,更是闻所未闻。
告辞了杜子腾,梁自强把钱装好就离开了。
这次没有再特意跑去厕所,把钱放入裤子内侧。
他也搞不懂陈香贝在这件事上为什么那么的上心,硬是用剪刀加针线,给他缝制了一个腰包。
今天早上出门前,还特地追上来,给他把腰包绑上。
梁自强都说了,今天的钱不会太多,塞哪都不至于太鼓起来,但她不依不饶,在这件事上固执得很。
一百四十多收进了腰包,然后腰包的位置靠前方,在目力所及的范围内。
当然是没有塞在裤子内侧那么保险了,但比放在一般的口袋还是安全多了,轻易不会遭到小偷黑手。
回到家告诉陈香贝卖了一百四十多,陈香贝喜了一下,然后手指头掐了掐,看她样子,估计又是习惯性的换算起来了,这二十斤小鱼,大约等同于几吨西瓜,多少水果……
瓜果园出来的丫头,脑子里的货币参照系,全是瓜……
“钱我给你放这箱里了,你要用的时候,自己随时拿。”她说完一扭腰,就又要去忙活家里事。
“你等等,”梁自强叫住他,再度把里屋门关上,“跟你说个事媳妇,就是新买的八米船,马上就要开回来了。”
“对呀,我也盼着看看新船长啥样呢,怎么了?”
“紧接着就是出海,放手撒网捞鱼啊!可是我才一个人,又要开船又要撒网,最主要遇到鱼多的时候,一大网鱼,光凭一双手根本都拉不上来。没有人帮手,肯定行不通的!”
“啊?”陈香贝对这些没那么懂,听完后一双秀气的眉毛也皱上了。
想了想她问道:
“那你带上我?你们这,女人能上船不?我好像看到也有女的在渔船上一起打鱼的样子。”
据梁自强所知,各地规矩不一,有很多地方确实是不允许女人上船打鱼,他们这倒还好,女人一起出海打鱼的虽说不多,但也有。
但关键是,他可不想让陈香贝跟着去海上闯啊。真要那样,估计要不了一年半载,现在看着又白又嫩跟块水豆腐似的她,很快就变成酱香豆干了……
上一世跟着他辛苦了大半辈子,大好的青春枯萎得那么快那么匆忙,这一世,还是别那么辛苦了,就这么如花似玉下去,挺好。
看他不说话,她把头凑了过来:
“怎么你瞧不起我?跟你说,别看我瘦,我力气不小的,在果园里,照样能挑能搬!要是担心我不会打鱼,其实也没什么,我学东西真的很快的!”
梁自强当然不能照实说,担心她吃苦受累还晒黑之类的,他看过来道:
“你连婴儿鞋婴儿衣服都开始动手做上了,前天还在跟我掐着指头盼啥时候能有娃,很快要是怀上了,你真打算挺着个大肚皮,去船上撒网、拉网?就算以后娃生下来了,把屎把尿洗尿布,家里又还做饭、各种琐碎事,能忙到头晕,你哪里分得出身去出海?”
这么一讲果然很有说服力,陈香贝想了想也发觉不现实。
“我是这样想,船上的帮工,肯定是要花钱请的。而且到了海上,单独相处,天知地知,一定要请自己真正放心、靠得住的人才行!我想,与其去请外面其他人,还不如考虑家里人!”
海上单独相处,这方面的顾虑还不是小细节。真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突然背后被捅了刀子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可是家里爸跟大哥他们不是有了凤尾船?他们也要出海,怎么给你帮工?”
“他们出海,其实有爸跟大哥两个也可以了,带着子丰,爸无非是想教他。子丰在捕鱼方面是有点半桶水,但给我当个帮手,出点力一起拉拉网,还是没问题的!”梁自强透露自己想法道。
“那也成,这事你都不用跟我讲的,直接找爸和阿丰,他们俩答应就行!”
“也不是。我有个考虑,还是得跟你说下。我们村帮工是这样,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