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自强发现有一根稻草灰,飘飘荡荡飞上了她的发丝,便又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伸手替她去摘。
搞得陈香贝大为紧张,以为他突然就动起手来,要摸她脸。
她急得转开脸,躲着他道:
“走开,不要!”
梁自强拈起那根稻草灰,举给她看。
陈香贝才知道误会他了,一时好不尴尬,眼见着,脸蛋就涨红起来。
这下倒好,原本梁自强是没那心思的,可瞅着她一副娇羞小媳妇的模样,反倒心里莫名就被挠了一下。
一个意动,手就又上去了,挨着她细嫩的脸颊,有那么一瞬的工夫,手掌爽得像是要得道成仙。
陈香贝还以为是发丝上又有草木灰,就没再躲闪,很顺从地配合着他的手。
直到感觉有些不对,他的手赖在她的脸颊,缓缓搓动,揉了还揉……
察觉到他的真实目的后,她一口贝齿咬得咯吱响,扬起手来,就想抽他。
手没有真落下来,倒是一眼瞅见他脖子上一截黑黑的皮肤,当场就乐了:
“咦,你啥时候成斑马了?一截白一截黑的!”
梁自强:“……”
斑马能拿来形容人吗,简直了,早知道还不如全身晒个均匀透黑呢!
陈香贝的好奇并没有结束,她用手摸了摸他脖子:
“怎么搞成这样的呀?是在海上被日头给晒的?唉呀,还起皮了,会很痛的吧?”
其实也没那么痛,就是灼热得很,但你都既然这样问了,不痛怎么行?
梁自强故意咧了咧嘴,吸着冷气咝了一声:
“痛,当然痛了!”
他就想逗逗她看看,可陈香贝真有些急了:
“那怎么办?要不这样,我小时烫到手,就用生黄瓜片敷,蛮管用的呢!我现在也找黄瓜帮你敷敷看?”
“有黄瓜吗?有就试试呗!”
梁自强觉得或许这招还真有用。
陈香贝生怕他难受,赶紧就去灶房洗了根黄瓜,双手麻溜得很,三两下就切成了薄片。
站着肯定没法敷,于是搬了两张竹椅紧挨在一起,她坐在那张稍高一点的椅子上替他敷。
后来发现他这样直直坐着,还是不方便。她也没多想,就让他把头趴在她腿上,露出后颈晒得黑红的那一片。
这样贴起黄瓜片来,真的就方便多了。
他的脸扑进了那一双软软的腿,感受着体温与细腻,也感受着让人格外温馨的幽香。
梁自强怎么都没想到,幸福竟来得这么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