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无所谓了。
“回来了?这次卖了不少钱吧。”
梁母瞥见他,开口问道。
“二十六块七毛。”
梁自强走上前,掏出那把票子递给母亲。
虽然知道能卖不少钱,但眼看着两张大团结和几张块票出现在面前,梁母眼中还是涌出一阵惊喜:
“有这么多?照这样,买新船的钱,好像差得也不远了!”
“还差一百多呢。”
梁自强回道。
他心想,一百多的缺口也不小,关键是手气这玩意太玄了,自己真是从小到大天生的渔民命,还是说好手气会在某一天戛然而止,这事谁能料到?
这时梁父也走了进来,问道:
“水、大米都准备好了?米少带点吧,都带上船了,家里吃啥?”
这年头米还真是个问题,家家都不宽裕。就说梁自强家,中餐虽是吃的米饭,但有时晚上却是煮的稀饭,用稀饭代替干饭吃。
为了扛饿,就是往粥里面加红薯。
家里备的米要是都带去船上,那留在家里的老老小小,就连中餐那顿干饭都要变成粥了。
“看你说的,少带米,你们在船上饿肚子?海上面捕捞费力气,饿着肚子还怎么干活?”梁母更担心的是梁得福父子仨。
“饿不着,米少带,红薯多带点就是了!”
梁得福说罢,也不听袁秋英唠叨,拎起两把锄头,其中一把塞到梁自强手里:
“你跟我去村后地里,多挖点红薯回来。船上、家里,都用得着。”
梁自强接过锄头,跟着父亲就往村后走去。
脚步走得飞快,心里却有些发虚。
要是父亲知道连渔船都消失不见了,还会急吼吼地同自己去挖红薯吗?
他也不知道这事还能瞒住几个小时。
最晚的话,父亲晚上拎着这些物资去船上,才会发现渔船丢了。
早的话,可能随时就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