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天生地养的器灵可能确实聪慧不凡，但一直待在青阳宗里，除了这次入门考核之外，就没有离开过青阳宗的山门。

唯一学习的途径是跟青阳宗的人交流，以及看书。

可有些事情，又不仅仅只靠天资聪颖和读书就能想明白的。

过了好一阵之后，器灵迷茫的眼神渐渐重新变得清澈起来。

“我明白了！”他大喊道：“不该干预才是正确的！天灾之祸，非我之祸！”

“哦？是吗？”谢凡微微一笑，“那如果前辈不是那个推石头的人，而是在其中某条路上的人呢？”

器灵又是一愣。

愣了一会，他回过神来，“那这便与我无关了啊！是否干预已经不取决于我了！”

谢凡点点头，“那么，若是两条道路在后方重新汇于一条，而前辈就在这条道路上，此时推石头的是一个完全由你远程控制的机关，不管你如何选择，大石最终都会碾过你。

“亦或是我先前所说的两种更多道路的情况，后续又交汇成一条，而前辈恰好身处其中。

“前辈，又该如何选择？”

器灵又愣住了，眼神中再次浮现出一缕茫然。

然而谢凡还没有停下。

“还有可能，断崖之上不止前辈一人，有许多人都可以选择推动石块下去改变滚落巨石的路线。

“人们可以同时推下去许多石块，但是谁也不知道发挥作用的那块石块是谁推的。

“这种时候，前辈是否会动手？”

器灵的眼神渐渐开始变得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