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被高高卷起，倒转入远处的渊海洪流当中。

如此手段，就是已经不知数百年来，施展了多少次。

而他能阻挡一个‘大商九州’的覆灭，却无法阻止此时此刻，在天南地北，无数个‘大商九州’的覆灭。

“或许只有神，才能治理一地水患……不……神也难以做到。”

“不然此刻天水早已除尽。”

九青想到在数百年间，一路行来时，那些虚无，他无法进入的小天地比人族之地还多得多，大商九州与一处小天地比如沧海一粟，而人族之地与这些虚无天地比，又如沧海一粟……

如此想，九青才明白。

“那些虚无天地中，是神的领地吗？”

“虚无是躲避洪水的方式，但是人族没有神？”

“或者虚无并不能躲避洪水，里面的生灵也受到洪水的威及，只是吾无法进入神的天地。”

……

“罢了，命定之事，石夷能功成，我九青，为何不能。”

九青处理了滔天巨浪后，亲自驾驭篷车，飞向这处天地的人族部落，这里……好像是西北之地中，最大的一处人族之地。

原来如此，才会引导他落于此地。

而此地人，早已一迁再迁，往高处去，躲避水患。

但随着往高处去，可以耕作的地方越发稀少，重新开荒极难，其中的凶险之地也越发地多，部落中人只依靠山野果实根本无法维持部落的生机活力。

若是狩猎猛兽，部落中的勇士也显得疲倦弱势，反倒是伤亡惨重。

“此地竟然就是渔女所在的部落？”

九青也只是迟疑一瞬，就让灵兽们拉车降下，此时的渔女还未出生，他也未必会行石夷的成神之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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