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人！

此人是圣人境！

九青诧异望向那老者。

那老者目光不变道：“莫乱，吾不过是一丝念头，存于此兽皮之上，本尊已亡，入了道天。”

道天？

九青定了定心，他此刻不过是虚影，虽说能动用力量，但始终非真实存在，他的身体应该还在外界。

此刻见老者不动，他遂问出声。

“何为道天？”

老者看了四周一眼，略叹，可目光不离九青腰间的朝歌龟甲。

“地藏天归，人历经一世，尸葬于地下，魂归于天上，而意志则散在天地之间，随着岁月消失。”

“尸，以意而不腐，魂，以志而不灭；等意志在天地间消失后，尸方腐烂，魂才散灭。”

“唉……”

“有意无志，无理智，放纵情绪，犹如邪戾之凶兽。”

“有志无意，无情感，遵循己道，犹如清灵之天神。”

“皆不再为人也……”

“而道天，就是这些天上的神，所盘踞的地方。”

老者说完，九青愣住。

回思之前与上帝·帝乙对视交谈的情景……

怪不得！

这些归天后的帝魂，就如老者所言，只有志，没有意，志是志向，是他们的道，而意是意识，是他们的情，所以归天的他们，没有情，只有道，只会遵守他们生前的规矩。毫无情感。

……

这大司空自称是一丝念头。

那就是游离在天地间的意志了。

而老者名咎单……

九青自然知晓，咎单乃商初大臣，在商汤灭夏，建国后大显能力，是商汤安定国位的重臣，不然也不会在司空之前加以‘大’字，以彰显尊崇。

而此时殷商的司空，唤作空尹，尹这个职位来自伊尹，这咎单就是与伊尹同时期的商臣，可见其久远；近五百年意志没有消散，又能见其强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