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精妙绝伦,但又大多是以“洼隆浅深”,刻五六层的镂空深刻透雕进行制作的。
因此,朱鹤在一众友人中,还算是比较有声望的。
他将南宗画派揉合在北宗的雕刻之中,创造出深刻法,为唐代以来发展的竹刻艺术开辟了新的途径。
其作品深受当时士人的器重,人们争相求购,得到他器皿的人,不呼器名,而是直接以“朱松邻”称之。
尤其让陆怀谨喜欢的一个【竹刻松鹤笔筒】,朱鹤用竹筒表现一段松干,上面曲折生出小枝,校间站立一只仙鹤,构图和谐,西面雅静,刀法极熟炼'充分体现出朱氏竹刻的杰出技艺。
也因此,古人常道:【刻竹剏自鹤,自明至清二百八十余年流传不废。】
他为人孤介绝俗,但长洲郑若庸作松邻子歌赠之,极其推重。
陆怀谨跟着这样的名师,每日学得非常刻苦。
虽然朱鹤对他的提点非常少,言辞也很是干练,但基本都说到了点上。
每每让陆怀谨听到,都为之精神一震:“对,啊,这里我刚才没有想到……”
他本身就有木雕的技艺在身,镂雕透雕更是连高应美的木格门技艺都颇为得心应手了。
因此,在这竹材上进行镂雕和深刻,对其他师兄弟来说相当艰难,可是于陆怀谨来说那简直是如鱼得水。
用他的话来说,完全就是:感觉特别熟悉,跟回家了一样!
众人很不解,甚至觉得陆怀谨这个进步速度,简直不合常理。
尤其是崔上容,每次看到都是一脸惊恐的样子。
这也,太厉害了吧?
怪不得之前,师傅一眼就挑中了他。
关键是,他之前居然还欺负他……
这么想着,崔上容额角冷汗涔涔,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让他钻进去,好让大家遗忘他以前干过的蠢事。
私底下,又偷偷帮陆怀谨加了些餐,弄了不少好吃的。
只是,陆怀谨压根没有秋后算账的意思了。
他有仇,当场就给报了。
当时那个教训,也着实不算轻,所以于陆怀谨而言,和崔上容就已经是普通师兄弟的关系了。
他并不在意,也可以说,他并不把崔上容放在心上。
因此,崔上容折腾的那些事儿,算是把媚眼抛给了瞎子看,完全没溅起一点水花。
这个结果,既让崔上容高兴,又让他有些失望。
唉……
等到陆怀谨竹刻做得差不多了,朱鹤终于提起了:“明日,你随我一道赴宴。”
陆怀谨眼睛一亮,平静如水的心也终于激动了起来。
终于啊,朱鹤那些厉害的朋友,他终于能见着了!
第二天一早,陆怀谨就起来了。
他特地换了身精神的行头,乖顺地跟着朱鹤身后,跟着一道赴宴了。
朱鹤不爱说话,陆怀谨倒是还好。
众人也很是诧异,毕竟这是朱鹤头一回,带徒弟出来见人的。
不禁都对陆怀谨有些好奇,有什么事,也都喜欢捎上他。
这不,中途还特地置办了工具竹材,喊了陆怀谨过去展示一二。
“子鸣平日最喜欢松鹤,不如怀谨也作一松鹤竹刻?笔筒还是臂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