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个五六十吧?最好有点儿白胡子啥的,那就更加棒了。”
这……
他打量一番陆怀谨,因为要做木雕,所以不能穿太精致的衣服,为了舒服方便,陆怀谨就是一身纯棉T恤加长裤。
怎么舒服怎么来,虽然脸完全扛得住,但是……
总归是这样差不多的吧?至少,不能是像陆怀谨这样子的……
方洪宾皱着眉,陷入了沉思。
“怎么就不能呢。”陆怀谨笑了起来:“不要以貌取人嘛,是不是。”
这倒也是,方洪宾也跟着他笑,龇牙乐了一会儿后,又正色:“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你真的会做啊?我能不能直接看看?”
“哦,可以啊。”陆怀谨看了看时间,笑了:“不过现在还早,我得先吃个早饭……方先生你吃早餐了吗?”
方洪宾点了点头,有些诧异:“你还没吃早饭的啊?”
他在路上已经吃过了呢,陆怀谨嗯了一声。
起身去了厨房,早上纪思颜去买的包子和蒸饺,现在还放锅里温着呢,他直接取出来吃就行。
陆怀谨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早餐,吴灿成也赶了过来。
看到方洪宾,吴灿成倒是不意外,因为陆怀谨已经给他在微信上说过了。
只是吴灿成比较惊奇的是,方洪宾居然这么早就跑了过来:“我还说会要给您寄过去呢。”
这下可好,连邮寄都给省了。
看到吴灿成,方洪宾才有一种这事确实落地了的踏实感。
因为在直播间,吴灿成的声音是他比较熟悉的了。
这么说来……
“真的是他啊?”方洪宾诧异地看向陆怀谨。
“确实是啊。”吴灿成笑了起来,一扬眉:“不像吗?你看他那手,再看看他这力道,就很明显啊。”
虽然直播的时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对准工作台,陆怀谨没有露过脸,可是他露过手啊。
方洪宾看了看陆怀谨的手,仔细回想一番,确实和记忆里的对上了号:“就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天呢,陆怀谨这么年轻。
怎么有人这么厉害呢。
“要不然,咋会还有师父带呢,是不是。”
真要像方洪宾说的那么大年纪的,早都已经开始带徒弟徒孙了。
“那倒也是。”方洪宾想想,也忍不住笑了。
自从吴灿成来了以后,陆怀谨就没管他们了。
他自顾自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妥当,愉快地进了工作间后,开始清点东西。
昨晚把根雕学徒卡给刷成金色的以后,陆怀谨还是比较好奇的。
毕竟,金色学徒卡,总不能就一个颜色有异吧?
怎么说,也该带来点儿,特殊的感觉才是。
不过这事吧,陆怀谨也不好琢磨。
脑袋里想再多,终究还是得上手了才知晓差别。
陆怀谨这么想着,手里已经利索地开始清点各种工具了。
看到他这麻利的动作,方洪宾若有所思:“我现在,开始相信他就是陆大师了……”
这要换成他,这么多刻刀啊还有斧头,他哪里分得清哦。
吴灿成去打开了直播间,笑了:“陆哥,今天雕什么?”
“根雕。”陆怀谨愉快地拿起他的小斧头,随手挥了挥:“我要看看,有没有进步了点。”
昨天才做过根雕,今天又做?
方洪宾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倒是没作声。
不知道为什么,陆怀谨感觉,挥斧头的时候好像都比平时更轻松了一些。
也不清楚,是不是他错觉。
只是他有些奇怪的是,赵立书他们,今天都还没有来呢。
陆怀谨有些疑惑,但也没多想。
他把树根放置好之后,便开始轻轻摩挲起来。
这是一个在初春采集出来的山林中的树根,材质坚硬,形态相当复杂。
虽然没有八仙过海那个树根那般嶙峋,树根没那么多的杂桠。
但是,质地相当坚硬,一般力道都碰不动它。
陆怀谨伸手捏了捏,又轻轻地敲了敲。
这般被处理过了的树根,就是不一样些,敲上去竟恍惚有金石之声。
这个树根太硬了,一般刻刀恐怕都刻不动它。
陆怀谨想了想,最终将树根微微扭转了些,摆出一个比较扭曲的造型来。
“嗯……就是这样。”陆怀谨满意地点点头,拿起了斧头。
几斧头劈下去,原本全无形状的树根,逐渐剥落出内里的色泽来。
深深的自然裂纹,恰似羽毛,从头部扩散。
癞疮般干结的疤痕如同坚硬的骨骼,陆怀谨动作丝滑流畅,完全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