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圣女以为柜子里的是苏剑双。
不然的话。
今天晚上必定要血流成河!
毕竟,无论是被宫神韵发现藏在柜子里的人是阮星绮,还是阮星绮突然出手,击伤圣女逃走,都是悲剧中的悲剧。
“天无绝人之路,真是撞了大运了。”
孟吉心中暗暗庆幸道。
“!!!”
他关上房门,再一转身,突然吓了一跳。
不知是什么时候,冷艳女尊竟毫无声息地从柜子里走了出来,正站在孟吉背后,面无表情地静静盯着他。
“监正,多有得罪。”
孟吉心中惴惴,连忙作揖赔罪。
“……”
阮星绮并不答话。
她依旧是静静地望着孟吉,琥珀色美眸泛着冷漠的微光,仿佛利剑一般。
咕噜。
孟吉轻轻咽了下口水,头也不敢抬。
仍然维持着作揖的姿势。
他心中暗暗叫苦,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今天着实是把监正大人给害惨了。
要不是圣女会错意,高抬贵手。
自己的麻烦恐怕比现在,还得大上十倍!
于是乎。
两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僵持了大半天,直到孟吉脖子都僵硬了的时候,阮星绮终于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地开口问道:
“宫神韵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和双儿又是怎么回事?”
嗯?
嗯?!
孟吉闻言,目露茫然,但很快,就又是一惊。
我擦!
自己怎么忘了这茬。
阮星绮可是苏剑双的小姨啊!
再想到刚才宫神韵提及吹箫的事情,孟吉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后背冰凉。
“监正!”
“你听我解释,这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第一时间就要脱口而出。
但话到嘴边,孟吉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未免也太敷衍了。
最关键的是,阮星绮也不傻啊。
见孟吉满头大汗的模样,冷艳女尊终究没有逼问下去,而是冷声道:“也罢,之前的事本座可以不再计较,但你不许再与双儿纠缠。”
说完,转身就欲离开。
也不知怎的,她一时竟忘记了之前曾答应帮苏文远撮合孟吉与苏剑双的事。
孟吉也仿佛忘记了阮星绮只是苏剑双小姨。
被训了一通,反而十分心虚。
只有专注吃瓜看戏的乐子人司红夜,隐约发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嗯?”
“这俩人的对话怎么听起来有些怪怪的?”
白发妖女捏着下巴,秀眉轻挑。
目送冷艳女尊走到了门外,孟吉这时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叫住了对方。
“对了,监正。”
“你今晚找我所为何事?”
阮星绮停下脚步,她窈窕的背影顿了顿,最后头也没回地丢下一句。
“明日来点星楼见我。”
说完,冷艳女尊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
孟吉无语地叹了口气。
“又是一桩麻烦。”
他摇摇头,回到了书房,甚至都没有注意到阮星绮那不太自然的走路姿势。
“师尊。”
孟吉将身子往椅子上一瘫,双眼无神地盯着房顶,恹恹道:“我算是发现了,我这书房一到晚上,就是事故多发地带。”
“以后天一黑,咱就把门窗全封上禁制。”
“谁敲门我都不理!”
不管他这么极端,实在是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真把孟吉给搞得身心俱疲。
再这么来两次,他怕撑不住。
“哎呀。”
白发妖女此时也得以现出身形,感同身受地道:“谁说不是,为师躲来躲去都烦了。”
“不过吧……”
说到这,她又话锋一转。
“徒儿,这根本问题还是在你身上。”
“我?”
“对,你!”
司红夜坐在书桌上,翘起的修长双腿一收,俯身凑近。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和这几个丫头不清不楚,又怕其他人发现什么猫腻,若是能开诚布公,又何至于担心这担心那的?”
“呵呵,说得简单。”
孟吉翻了个白眼,“圣女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完全一个醋坛子。”
“仙子倒是心思纯净,从不乱想。”
“可仙子也不常过来这边。”
白发妖女双手撑着桌面,抬头望天,秀足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