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斯。”
“你好。”黎诚也微笑着和这个男孩握手:“你似乎和我想象中有点不一样。”
“哦?”哈雷挑了挑眉:“我姐姐提起过我?”
“不,在今天之前,我只看到过你的照片。”黎诚松开手,瞧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会表现得攻击性更强些。”
“我为什么会对你有攻击性?”
“你姐姐身边出现了陌生男人,你不会戒备?”
“有道理。”哈雷抬眼和黎诚对视,那双和卡萝尔有些像的眼睛里瞧不出情绪。
“刚才你姐姐和你说话的时候,你下意识前倾身体,这说明你对你姐姐说的话都很在意,并乐于去执行它。”
黎诚笑着说,他看出面前这男孩有些来了兴趣,便也不介意展示自己的能力。
“你姐姐反问你喝酒了没有的时候,你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这是心虚的表现,这说明你还挺害怕你姐姐的。”
“我为什么会害怕她?”哈雷面色有些不愉,这让他本就有些冷淡的脸色更显得冷漠。
“先别急,听我说完。”
哈雷抬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黎诚接着说。
“你很依赖你的姐姐,虽然你是未来的家主,但是从你一进门就下意识来找你姐姐,甚至丢下未婚妻这件事来看,在你心中,那个未婚妻似乎都没有你姐姐重要。”
“这个倒确实。”哈雷直言不讳:“她能带给我的政治助力不大,我也不爱她,更多的是家族的安排。”
“你姐姐继承了奥瑞利号,可她却不是家族继承人,而你对待她的态度却是亲近和温驯,如果奥瑞利号是家族财产却被划分到个人名下,你的态度显然有些不符合常理。”
“我该露出什么样的态度?”
“可以是敌视,可以是仇恨。”黎诚打了个响指:“但唯独不可能是亲近。”
“如果是亲近,那除了家人的理由以外,最有可能的原因大概只有——”
“你们有同样的利益倾向。”
哈雷并不吃惊,这些都是稍微费些劲就能查到的情报,或许自己姐姐也和他说过他俩之间的关系:“所以呢?”
“所以以你们之间的奇怪融洽,再联想罗德斯家族一共五艘驯海级,比美国政府还要多,其本身在政界却没显露出多强的实力,其主要原因极有可能在于——”
黎诚目光炯炯看着哈雷:“你们至少有一艘……不,两艘驯海级,没有在家族的掌控里。”
他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浑身僵了僵,却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我又没有必要试探你们,我当然可以随便猜。”
黎诚故作轻松地耸耸肩,从一旁路过的侍者手上换了一杯气泡酒:“无论我猜没猜对,都请把我的猜测当成戏言。”
“敬你,罗德斯的下任家主。”
哈雷捏着细高脚杯,眯眼看了黎诚两眼,和他轻轻碰杯:“厉害,也敬你。”
“谬赞了。”
二人客套地笑笑,彼此之间都闪过些自己的小心思。
“很危险的家伙。”
“姐控,但危险程度不如卡萝尔。”
……
“各位年轻的女士们先生们——”舞台中央,忽然有人高声喊了一声,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手里拿着手风琴,哈哈笑了一声,吱呀吱呀拉起了手里的手风琴。
他轻声哼起了一首乐曲的开头,黎诚注意到他的声音稍微有点奇怪。
似乎喉咙处受过伤,发音稍微有点古怪。
卡萝尔拉着一个女孩走过来,把哈雷扯过去:“你去陪着你的未婚妻。”
哈雷微微摇了摇头,牵起那个女孩的手走开了。
黎诚看着那个歌唱的老头:“你不是说这是年轻人的聚会?”
“他以前是美国另一名驯海级的船长,”卡萝尔颔首道:“这次的聚会是美国政府牵头的,他只是出来走个过场。”
“我看他喉咙好像受过伤。”
“对,南北战争时期的旧伤了。”卡萝尔笑了笑:“能安然活到这个时候,运气确实不错。”
“大概也没有多少政治仇敌。”黎诚微微点头。
“所以你觉得那些枪手的目标不会是他?”
“我猜今晚压根不会死人。”黎诚耸耸肩:“要么是战争疯子,要么只是想朝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加压。”
“我说实话,现在各个国家都没有做好打仗的准备。”卡萝尔也赞同地点点头:“沙俄在陆军改革,听说在密谋下一艘驯海级顶替叶卡捷琳娜号。”
“大英这边在忙印度的殖民,和德国也正在进行裁军谈判。”
卡萝尔还未得到裁军谈判破裂的消息,这则消息目前还停留在最前方,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