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怎么样了?”
“谁管她啊……”薇妮西娅翻了个白眼:“我这两天和你连轴转,才没空去理她。”
说完,她没再理会黎诚,拿着那份数据快步往走廊尽头离开了。
“能否通过药物延缓节点的出现呢……”
……
“贾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我不知道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丹君见着黎诚走进来,淡淡道:“您像这样子软禁我,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我们接着来聊聊你的爷爷吧。”黎诚一点也不恼,慢慢走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冲着陈丹君挑了挑眉:“陈小姐,上次我们聊到哪儿了?”
“大清国灭亡,我的爷爷是怎么逃掉的。”
陈丹君淡淡道:“我解释得也很清楚了,我爷爷年轻时曾经跟着洋务派出过国,我的英文也是那时候他回来以后教我的。”
“后来国家突逢大变,我爷爷变卖身家,带着我东躲西逃,在印度躲了一阵子,最后才来到圣弗朗西斯科。”
“陈小姐,你不会真以为我能相信这种说辞吧?”黎诚挑了挑眉:“一个老人,一个女子,没有青壮劳动力,特意跑来圣弗朗西斯科?”
陈丹君缄口不言。
“算了,我也无意盘问到底,谁都有点小秘密。”黎诚摇了摇头,淡淡道:“而阁下爷爷官拜从二品,想必对清王朝内部祝由科有点了解。”
“我对那个化名劳伦斯的祝由科大弟子颇有几分兴趣,同我讲讲他,我若满意,你就可以离开了。”
“此话当真?”陈丹君有些不信。
“以我的姓氏起誓。”黎诚诚恳道:“若我撒谎,教我贾某人今后子孙旁落,外戚短主。”
意思是以后儿子会被人招上门女婿,娶来的媳妇要谋夺家产。
陈丹君略微放下了些心,传统的大清国人认为传宗接代是人生至关重要的使命,敢发这样的毒誓,这人应当不会食言。
“好。”
这女人清了清嗓子,开始慢慢讲述了起来。
黎诚之前从完颜睦特那里得到过部分情报,不过在其化名劳伦斯后,便不甚详细。
此刻正好可以用来对照一番,也算了解了解这重历史最重要几人的底细。
不过黎诚的主要目标还是薇妮西娅所提到过的“大清归化过去的劳伦斯家的拖鬼令”,比起她举的另外几个例子,这个似乎是最容易接触到的东西。
毕竟黎诚好歹也受了令,名头上是祝由科官方认可的人。
……
陈云开叹了口气,有些急躁地在狭小的房间里踱步,搓着花白的胡子,心里有些没底。
自家孙女有多狡猾他是知道的,按理说有家族供了一百六十余年的保家仙护着,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
自己孙女本来打算通过那群法国人的人口买卖的路子,勾搭上一个圣弗朗西斯科的贵族,现在那群法国人死了,看来这计划是泡了汤。
自己家里的那位保家仙本体是个狐狸,一手变化困幻的术法出神入化,陈云开自是不担心自家孙女,他反而担心的是自家孙女不管自己了。
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陈云开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当初他陷害同僚,害死自己两个亲生儿子,都是为了他自个脑袋顶上的顶戴花翎,要说陈丹君一脉相传把他这没用的老东西丢了,倒也合情合理。
陈云开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若实在不行,便给这街上名声鹊起的远东会当个翻译,混口饭吃再想其他。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
外头静悄悄的,没有回应。
陈云开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深吸口气,慢慢走到门前,把门拉开一条缝:“是谁?”
然后就见着自家孙女微笑着站在门前,身后还站着一个看不清脸庞的男人。
陈云开一瞬间就从自家孙女脸上察觉不对,装出一幅十分关心的模样,忙把门打开,哭天抢地道:“我可怜的孙女哟!”
可本来应该和陈云开对演祖女情深的陈丹君却叹了口气,扭过头去对黎诚道:“这就是我爷爷。”
陈云开一瞬间身体僵住了,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敢问壮士……”
“你喊我贾即可。”黎诚走进这小屋,四周看了看:“啧啧,堂堂从二品大人,现在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陈云开一眼就看出来自家孙女什么都交代了,而能让自己孙女什么都交代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善茬,便也不再伪装,露出些身居高位的气度来。
“唉,风云变化,神器更易,此乃自然之理。”陈云开长叹口气,一摊手,洒脱道:“老夫现在也不过一介草民而已,但求死前安稳度日,再无灾祸罢了。”
黎诚随手拉过房间里仅有的一把木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