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等会儿了。”
下桥文忙喊住黎诚:“那个,这儿的老板是叫角本隆吗?”
“对啊,是叫角本隆。”黎诚揉了揉肩膀,上下打量他一番,不动声色道:“客人才从京都来这里,怎么不先去找个住处,就直奔这小店呢?”
下桥文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刚从京都回来?”
“瞎猜的。”
黎诚摇摇头,他这次确实是瞎猜的,主要是瞧见了这人腰间挂着的下桥家的纹章,再加上这人风尘仆仆的模样,一看就是刚从火车上下来。
是的,火车,在明治维新之后,日本的铁路建设速度相当快,在存在妖鬼的情况下,这重历史中的火车轨道甚至比正常历史中更广更多。
之前和角本隆闲聊的时候,角本隆就已经提及过下桥家在京都发展得不错,所以黎诚随口一猜,就骗出了这年轻人的来历。
下桥文只当黎诚在敷衍自己,良好的教养让他也没追问下去,只是诚恳道:“不知道角本隆先生什么时候回来?”
黎诚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灰暗的天空:“先进来坐吧。”
“好,好。”
下桥文也有些担心下雨,忙不迭答应了下来。
刚一进屋,雨滴便如约好了般哗啦啦下了下来。
“山田!”黎诚朝屋内喊了一声:“你这小鬼,别在那里看你那些没用的闲书了,快去给角本先生送伞!”
在黎诚拒绝这少年后,他很是沮丧了一会儿,可现在也看开了,没再和黎诚提这事。
“才不是什么闲书!”
山田安弘放下手里昨晚角本隆翻出来的剑典,手里提着两把伞快步跑了出去,又忽得回头问:“角本先生在哪里?”
“他去警署了,你沿路去找找。”
随着啪嗒啪嗒的木屐声逐渐远去,黎诚关上门,扭过头去看向这个男人。
他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和黎诚差不了多少,看上去养尊处优,可手上却还生着粗粗的老茧。
一看就是练剑留下的痕迹,不止,还有练火铳的灼痕。
他手掌底部茧子较厚,看上去是个常打上段构的性子,这类人往往急功近利,攻击性很强,但面前的男人刚才待人接物却瞧不出有多急躁,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要喝茶吗?”黎诚取了两个杯子,问道。
“不必了。”
于是黎诚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给他倒了一杯凉白开。
“下桥弥生先生最近如何了?”他也不客气,坐下直接就问道,语气娴熟,仿佛与下桥弥生是老友。
下桥文听见黎诚这么问,愣了愣,张张嘴轻声道:“祖父已经死去五年了。”
黎诚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看向下桥文:“已经……过世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又道:“那下桥樱子呢?”
按理说按照自己的计划,下桥弥生应当和朝仓樱子结婚,而后樱子就会改名为下桥樱子,虽然自己没参加他们的婚礼,但料想来应当是不会出问题的。
当时自己拜托过如日中天的近藤勇和土方岁三,他们也看在曾并肩作战的份上答应照拂樱子。
还有将军的人情,这至高统治者虽然很快就要大政奉还,可即使是征夷大将军武家领袖这个身份的人情也非同小可。
下桥文又愣了愣,迟疑道:“你是指朝仓樱子祖母吗?”
“对。”黎诚眨眨眼,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能把自己的姓保留下来,有些让他刮目相看。
“她还在京都把控着生樱公司,近来身体倒也好……”
“敢问阁下是……”下桥文回答后反问了句。
他刚刚思索了一番面前这男人是否是某位亲戚,可想了好一会儿却一无所获。
黎诚本想直接说自己是黎诚,但又觉得就连角本隆都不信,这男人听了指不定还要一惊一乍,便道:“我单名一个诚。”
“原来是诚君。”下桥文笑道:“不知道阁下和我祖父祖母……”
“先人曾是好友,问问近况,回去好和长辈说道说道。”黎诚淡淡道。
说到这里,小屋关着的门被猛地拉开,角本隆和山田安弘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把伞在外头敲了敲,走了进来。
黎诚瞧了一眼外头,瓢泼大雨没有要停下来的势头:“角本君,事办得怎么样了?”
角本隆苦笑摇摇头:“正如诚君所说,他们是铁了心要敲我竹杠了。”
下桥文闻言立刻出声问道:“角本先生,怎么了?”
角本隆这才越过黎诚看见另一侧的下桥文,先是思考了一下,才想起来这年轻人的名字:“下桥家的文?”
“对,对。”下桥文连忙起身,上前两步:“祖母说小时候你还带我去河里玩水,差点被淹死。”
黎诚算了算,在下桥文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