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见长矛刺向自己喉咙,不怒反喜,一夹马腹,人马同时往里一倒,黎诚长矛撩着他的喉咙过去。
黎诚暗暗可惜,若詹阜往外躲闪,自己才有变招的机会。
但詹阜很明显不止满足于躲闪,在往内闪躲的同时,他强行收力,肌肉贲起,用槊尾刺向俯下身子的黎诚眼睛。
这碎金槊槊头是钝器,但槊尾却磨得尖锐,宛如破甲锥般发着幽幽寒光。
黎诚回矛拖着这槊尾上架,只觉这槊上力逾千均,肩膀一沉,恶神虚影一亮,勉强偏架开这槊尾一刺,让他刺了个空。
可詹阜得势不饶人,怒吼一声,变刺为压,槊尾压得黎诚满脸涨红。
只可惜被黎诚长矛刻意一歪,卸下力去直直插进一旁树里,插进去数寸有余。
但这槊尾在卸力的过程中仍旧划破了黎诚的小腹,稍稍露出些血痕来。
二马交错而过,詹阜长槊一带一挑,木头碎裂声几乎同时响起,这树被挑开,没能阻拦詹阜片刻。
黎诚勒马回头,和同时回头的詹阜对上眼神。
只觉对面马上坐着的那小将越发兴奋,似是战意沛然。
“再来!”
说罢举槊再冲。
黎诚一咬牙,只得举矛跟上。
他的目光不善,知道自己马战绝不是詹阜的对手,心底思索着如何把这马上的家伙挑下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