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这两处新得的灵地给他们安排了些洞府,可巡防兵假少事多,难得清闲,没几个人能去个几回。
只有孙不二这个有门酿酒手艺的老家伙占了便宜,不仅常驻在洞府修行,还将他那有灵根的小孙也带来了。
闲的时候,他甚至还能跟重明宗正式弟子一样,去赏功堂领些便宜任务做,再挣一笔资粮,当真羡煞旁人。
“好,韩师侄昨日路过坊市,说他在去帮几戊悟在重明城除妖的路上碰见过你们,我就想着你今日怕是能到了,便出来迎一迎。”
储虎儿揽着段安乐的肩膀,他进重明宗的时间不长,面对段安乐这个掌门弟子,可没想过要摆什么长辈架子。
“袁师兄前些日子回宗去了,离开之前,这巡防队暂交我管。邓百川那双眼睛盯得紧,师叔今日便不好给师侄你摆酒了,只简单用些茶饭,改日再补上。”
“储师叔,不消如此的。”段安乐听后,脸上浮出一丝无奈之色。
在这个老实孩子的眼里头,储虎儿这个新入门的小师叔倒无什么别的毛病,就是不分场合对谁都是这般恭敬客气,倒让他们这些晚辈好生不自在。
在与储虎儿和叶正文这两个常驻在重明坊市的长辈用过其实并不怎么简单的茶饭过后,段安乐迈步进了已经装潢一新的重明小楼。
周昕然照旧还是那副俏执事的做派,但这两年随着裴奕、袁晋各自手艺精进了不少,店铺一楼的货架上的货物已经丰富了许多。
周昕然身后案板上的素色玉简里,也已记好了几页熟客新下来的契单,其中也零星夹杂着一些一阶中品的丹药、法器的生意。
“周师姐,劳您取一瓶练气散和灵兽丹来,这是灵石。”段安乐先是朝着周昕然一乐,才摸出一把灵石排好放在案上。
重明宗每年虽都会给门下弟子发放一定数量的丹药,但对于段安乐这类勤奋修行的修士而言,其实还是不大够的,自然要采买一些。
买谁家的都是买,当然要先照顾自家的生意。
“师弟走了趟洪县回来,可遇到什么新鲜事了么?”周昕然跟着一乐,麻溜地收了灵石,递了丹药,便好奇问道。
“倒不曾闻过什么新鲜事,无非就是听说了又有几个筑基宗门被州廷剿灭了,几个从京畿道南下投奔州廷的小族又被不明来历的人在路上截杀了之类的。”
段安乐想了想,才摇头说道。
说完后,他打开瓶塞闻了闻丹药香味,心中一叹:“裴师叔这手艺其实还是差了些,照比几家筑基大派炼制的练气散来,效力应该差了一分之多。”
“宗里头近来有什么事么?”见得周昕然听了自己的话表情淡淡,段安乐也好奇问道。
不是他在席上不问储虎儿与叶正文两位长辈,而是他作为小辈,二位长辈只会与他说他该知道的事情。
若想知道些别的,便只能来周昕然这儿打探一番,毕竟周宜修那边,不会对她隐瞒太多的消息。
周昕然听得段安乐一发问,笑颜渐渐敛了下去,表情变得有些纠结起来。
“袁师伯前些时候,似是...”
——重明宗,掌门云房
康大宝双目紧闭,盘坐在青玉蒲团之上。其双手上各自攥着一枚雪白色玉圭,一枚玉简正悬空而立,浮在康大掌门面前。
只见两枚玉圭在其手中时不时地便泛出一丝浅浅的灵光,沿着康大掌门掌心而入,再经由周身经脉运转周天。
每每吸纳一分这玉圭散出的灵光,康大宝的眉头就舒展一分,只不多时,便见得其缓缓睁开了双眼,长舒口气。
“这《长息决》总算练成了,没有这对玉圭,我肯定是练不成的。”康大宝收起面前玉简,感慨言道。
这对玉圭是由袁晋与康荣泉分别捡来交到自己手中的,分开之时平平无奇,与许多低阶灵玉不差多少。
可一旦被修士同时握持手中,那便瞬间会感到灵台清明,悟性大增,参悟道法的速度较之从前起码要提升两倍之多。
也因如此,自蒯恩那处得来的《长息决》才被康大掌门参悟了出来。
这等宝物康大掌门从前只在一些闲人编纂的话本的故事中听说过,倒真没想过能被自己遇上。
这可是个了不得宝贝,就是也不知将来参悟高阶的功法道法能不能同样保持这样的增益效果。这东西金丹有没有康大宝猜不着,但一般筑基肯定是没有的,康大掌门着实捡了个大便宜。
话说回来,蒯恩那小子只看一眼便知道不是个聪明人,也不知道他怎么也学会《长息决》了的?这里头定有古怪。
康大宝决定过段时间还得去趟蒯家,寻蒯武问问清楚,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宝贝来。
只是他现在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倒是暂时顾不得这头。
念头一动,黑骨出现在了康大掌门的手中,这时候只稍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