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没有。
康大掌门这时候倒也想通了,既然戚多罗执意要请客,那就当柳暗花明又一村吧,不花灵石就能吃顿好的,就算这戚多罗着实有些惹人厌,却也不是不能忍。
说话谈笑间,二人携手入了康大宝曾经心心念念的妙云斋,大好良辰正是时候!
门外是红彤彤的两溜灯笼,门内是白花花的一屋风流。
“戚掌柜来了。”有熟透的老鸨嗲声嗲气地早早迎上来,戚多罗先没理他,先帮康大宝赶开几个热情的龟公,转头说道:“置些好菜,选个清净地方,我要与世兄畅饮一番。”
戚多罗又偷偷在老鸨胸衣内掏了一把,随即才强调着说道:“不要叫些闲杂人等,我们兄弟有正事要谈。”
康大宝跟着龟公进了一处清新淡雅的院子,满心失望,几要溢于言表。
家中虽有霍樱那块美肉可吃,但难得出一趟门来,倒也不是不能换个口味。
想来这妙云斋虽不得鸳鸯堂这类分布几州的大势力,但也是不少花间客颇为认可的好去处,康大掌门许久之前,便颇想来领教一番了。
“苟日的,偏请道爷喝寡酒。”康大掌门暗啐一声,情绪不高。
戚多罗可真是没旁的心思,他今天找康大宝便真是来谈事情的。
退一万步讲,他怕是吃酒吃多了才敢请费家的嫡婿吃花酒。
落座后戚多罗掏出一盒棕榔花片,被康大宝板着脸婉拒,再换香散,又被拒绝。
说来这两样本都是于修行有益的上好灵物,偏偏一些擅长奇淫巧技的修士弄成了成瘾的消遣物什,弊大于利,康大宝向来不沾。
却不料这两番下来,见康大掌门的脸色依旧不对,戚多罗登时会错了意,他虽与康大宝认识已有些年头了,却还真不怎么了解这位世兄癖好,于是当即忙起身斟酒致歉言道:
“小弟知道世兄是高洁之士,本不该在此放浪之所宴请世兄,在此赔罪。”
“谁特么的是高洁之士!”康大宝低头骂了一声,看向桌上菜色,旋即皱起眉头。
就特么这么几个素菜,还要先谈什么事情才能吃得了?
戚多罗是个市面人,心儿早练得玲珑了,自察觉得出气氛不对,于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两个晶莹的玉瓶来。
“这两瓶梅菉丹,是家母交待小弟,特意带来给世兄的。”
“长辈赐,为兄就愧领了,不日再去府上拜见储姨娘。”康大宝闻言坐直了身子,坦然收下放入袖中,戏肉该来了。
“家母想请世兄给黑履前辈带两句话:‘观山洞、枧水桥’。”
康大掌门皱起眉头,这些筑基真修都什么情况,把本掌门当成豢养的灵禽了,怎么各个都托自己传信?!
等等,这六个字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呢?这位储姨娘不会跟自家师叔有事吧?
于是康大宝试探问道:“仅止此事?”
“仅止此事,”戚多罗忙点头,又给康大宝将酒斟满,接着说道:“不过小弟倒还有一事想叨扰世兄。”
“贤弟但说无妨。”康大宝心道你这家伙倒会花别人钱办自己事。
“花鸳鸯有心来一道发财,霍二爷不晓事...”
鸳鸯堂?康大宝暗暗念叨一声。
花鸳鸯是平戎县鸳鸯堂的堂主,鸳鸯堂不是只在平戎县有处势力,其实在左近好些州县都有分布,其幕后掌舵的相传是位经年筑基。
是以虽然都是些做皮肉生意修为低微的女修操持,但也尽可以相对平安地赚些灵石。
但妙云斋背后也是有筑基的,就是如今的霍禀霍刺史家。堂堂一州父母摆在台面上做这些皮肉生意,简直脸都不要了!
只是当年各位筑基也有了默契,不想去触怒霍禀那个没几天活头、又与定南牛家勾勾搭搭的筑基。
是以妙云斋虽然收益不小,但也一直是霍家的独门生意。
里头虽也有几个小东家,但大抵都跟戚多罗一样,沾着些身后筑基的名头过来分润些利润,至于其身后的筑基是否为此处站台,那可不一定。
戚多罗的意思是,鸳鸯堂身后那位筑基,是要对霍家的买卖下手了?!这霍禀到底还能活几天呐,怎么谁都想来欺负一下的样子?
“嘿嘿,相传花鸳鸯在平戎县攀上了位不得了的...霍家那位小少爷服丹筑基又失败了,已有两回了。”
戚多罗话说得不多,但该说的都说了。康大宝听得恍然大悟,原来是后人不争气,那又有什么办法。
花鸳鸯攀上了位了不得的...康大宝想起了当年在鱼山宝会那个时候,兴许就是那个时候攀上的。
霍禀这些年估计也干不成什么事了,该想想怎么多留些遗泽给后人吧。不然就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其身殁过后,唐固霍家怕是要被人扒皮拆骨,刮得干干净净了。
“霍二爷我可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