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是办法。
“你...你!”韩姓修士瞄了两眼房门,踌躇一会儿,还是没有推门的勇气,跺跺脚甩袖走人。
康大宝跟到山门外头,目送其离开。
“好家伙,这厮都用得起飞舟了!”康大掌门见了有些诧异。
毕竟重明宗现在虽有两艘飞舟可用,可一件劣些的,是从平戎县令罗恒那儿“借”来的;一件灵器级别的飞舟,又是黑履道人暂借给他们用的。
认真说起来,莫看重明宗这些年颇有点花团锦簇的兴盛样子,其实若要用公帑购置一艘飞舟自用,还是有些吃力的。
就是众师兄弟里头,也只有叶正文这位早年间靠着灵鉴挣了不少灵石的富户,捡了便宜购得过一艘残破的飞舟,托人大修过后,勉强能用。
眼见韩姓修士一不消公器私用、二不消依赖长辈,自己一人便可用得起一艘簇新的飞舟,康大宝心中着实有些吃惊。
无怪黑履师叔不愿意搭理你们,这些日子你们是盘剥了多少势力,凭你姓韩的自己挣,下辈子也难买得起!
转头回去,黑履道人已经险胜了一场,正在开心,见康大宝回来,随手掷出一个一看便颇为高级的金丝储物袋来。
“拿去,路上顺手宰了个不长眼的野筑基,这些我用不上的。”
“诺。”康大宝圆脸上瞬时盛开笑容。
“不要拘泥外物,修为才是根本。”黑履道人稍显无奈地摇摇头,又告诫一声,这才飘然离去。
康大宝见黑履道人离去,旋即也跟着叹了口气,心道:“师叔这回怎么走得这般早,还想求他顺道去趟重明坊市,先把火龙道人宰了的。罢了罢了,宰筑基嘛,还是得从长计议。”
见得黑履道人离去,裴奕长舒口气,才下定决心一定要废了弈棋这门技艺,便见康大掌门已经喜滋滋地坐上了黑履道人先前的位置:“师弟,来来,师兄我再指点你下。”
裴奕一愣,旋即背过头去:“(脏话)”
————重明坊市
袁晋照常结束了一日的巡逻,卸了法甲,回到不良帅官寺暂歇。
他每日三餐皆是野平水去重明小楼端来的,这个老实孩子性子有些木讷,对待袁晋这位师父却是孝顺得很。
按袁晋自己的话说:“便是亲儿子,也没有如此孝顺的。”
近来袁晋的心情却有些不好,今年的升仙大会刚过,小儿子袁如意却是个无灵根的。
这孩子本还不觉得有些什么,直到被两位母亲抱着哭了一晚上,才觉察出来有些不对,便也跟着郁郁起来。
家里头的儿子婆娘都不高兴,袁晋这个当家的,自然也更高兴不起来。
虽说他早在袁长生测灵当日便想出了一套“做个富家翁未必比不得做个苦修士”的道理来说服自己,但眼见自己向来疼爱的小儿子不能登上求仙之路,袁晋心中又如何不伤心呢?
他可不是他那授艺师父戚不修,大几十号子嗣,伤心都伤心不过来。
加之今年重明宗也走了背运,本来按说原本由野家管辖的凡人城寨此次也纳入了重明宗的选材范围,但却还是颗粒无收。
这也使得向来喜欢在饭堂祭祖的康大掌门做出了些改变。
今年的万寿节上,全宗上下都换上了宗门制式的簇新道袍,站在祖师堂前规规矩矩地行了祭礼大典。
只是这通热闹过后,到底有没有用,还得看明年收成如何才能知晓。
若是明年的收成照旧还不见好,以康大掌门务实笃行的性格,多半还是会把祭祖大典再搬回到灶房的桌子上头去。
食过晚膳,袁晋在心底赞了一声靳世伦的手艺愈发好了,又考教起来了野平水今日的功课。
野平水虽与段安乐一般是个老实孩子,却与后者有些不同。段安乐虽老实,却腹有内秀,实际是个聪明人,野平水却实打实的是个愚笨性子,时不时便要气得袁晋敲他脑袋。
野家家传的那部荒阶中品的《水源经》他练得不好,袁晋想着重明宗现今又收纳了不少出色功法,野平水境界也浅,还不如早些散功重修来得好。
可试过诸多品阶颇高的功法野平水都不得入门过后,不得已之下,袁晋便只能为其选一部荒阶下品的《蛮牛经》来练。
靠着淳朴的性子,加之又有之前积累的功底,野平水修行得倒是不慢,眼见便要突破到练气四层。对此袁晋倒是颇为满意,至少境界上去了,总比其从前困顿在练气一二层几年还不得寸进,要来得好。
考教完野平水的功课过后,袁晋颇为满意,这孩子虽笨些,却不是个会偷懒的。
只是考教完后野平水仍旧不得歇,晚间袁晋还布置了练器功课与他做,做完了才能睡觉。
莫要以为这有多苦,能有老师尽心教导、能安心修行,不虞担心明日的灵石灵气要哪里去求,这已是许多修行人可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