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愚兄便先去这阵法外探一探。若是蒋世叔来后,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一问三不知,未免太失礼了。”
谢柳生话未说完,便足下生风落到法阵外头,拿起罗盘掐算起来。
似谢柳生这类混迹各县又有些本事的修士,修真百艺自是都懂一些,譬如拿着罗盘念上几句:“精精灵灵,头截甲兵,左居南斗,右居七星....”这些浅薄手段,都还是会的。
只是往往杂而不精,少有哪项技艺能上得台面的。
眼下便是如此,只粗粗算了一通,试了几处方位过后,谢柳生便道不好了。
他那点浅薄的阵道手段根本破不得阵,这阵法品阶起码是一阶上品,固然因了年头久远,威力减小了不少,但若要以力破法,仅凭他一人是绝不可行的。
眼见独吞不行,连快人一步先占些好处的打算也落了空,谢柳生有些气馁懊丧。
“看来只有等着重明宗的长辈来这一条路了,希望蒋青能多分点汤喝来。”想到此处谢柳生又有些后悔了,刚才若是不做得那么露骨,跟韩韵道与裴确打好关系,现在当不会如此被动了。
世上哪有后悔药卖,谢柳生只得安慰自己,重明宗向来名声不错,自康大宝以降少有残暴嗜杀之人,自己事未做绝,当不会受到什么苛责才对。
谢柳生才这般想过,便见得有一高一瘦两名修士乘着飞舟落在此处,韩韵道与裴确见了来人终于放松下来,将阵盘撤了下来。
裴确忙道:“二师叔,魏师兄,三师叔未来吗?”
袁晋听了裴确这话眉头皱起,小三子正处在突破练气九层的关卡,本就未跟自己几人来这重明坊市,裴确明明知道的,怎的还问呢?
可过会儿待他神识扫到谢柳生的时候,便反应过来了,原来这儿还有一个练气六层呢。
“怎么,我这做师兄的要来,他一个当师弟的还敢抢不成么?路中杀了几个不长眼的散修,让他留在后头打扫了,稍后便来。”
袁晋故意板着脸粗声粗气地回呛了一句,听得跟他同来的魏古莫名其妙,却听得韩韵道与裴确心中叫好不停。
谢柳生见了来人不是蒋青,心中本来升起的那点别样心思在听了袁晋的话后也压了下去。
这时他也走过来了,作揖拜道:“小子鱼山先生门下谢柳生,拜见世叔。小子眼拙,不知是重明宗哪位尊长当面,还望请教。”
同是练气六层修为的袁晋坦然受了谢柳生一礼,颔首过后,扫了谢柳生一眼,开口言道:“贤侄不愧是我那秦道兄的高徒,根基扎实,后生可畏。某家姓袁,在家中行二,也不知谢贤侄听没听过。”
袁晋当然知道谢柳生说的什么鱼山先生门下只是攀高枝的说法,早年间康大宝是将亲朋故旧的关系走动都交给他管的。
秦苏弗真正上了些心、带在身边的徒弟他都曾见过,这谢柳生既认不得他,多半只是个挂名徒弟罢了。
“这人是袁晋?!”谢柳生心中那点别样心思彻底压了下去,本来见了来人同是练气六层,他还有点想法,可现在么...
“这可是重明宗内最为残暴嗜杀的主儿!”
“拜见袁世叔。”见谢柳生相当光棍地认了怂,袁晋便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魏古言道:“魏师侄,快去看看那阵法。”
魏古听命应是,拿出罗盘仔细演算起来。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魏古只忙了没多久工夫,便找出了几处可能的阵法薄弱节点。
谢柳生自告奋勇地试了一试,却都未破开,便将疑惑的眼神投向魏古。这素衣书生目中的意思倒是很简单:“你这家伙到底行不行的?”
魏古被谢柳生看得白脸通红,他虽只是个一阶下品阵师,可一阶下品阵师也是货真价实的阵师,自有份阵师的骄傲在的。
眼见此时袁晋也将目光投向自己,魏古连忙辩解言道:“袁师叔,这阵法是常见的六合混元阵,品阶不高,又因为年久失修残破大半,我这演算纵有错漏,也不该处处皆错,师叔我...”
魏古是个嘴笨的,辩解了一通也只会把“不会有错”这层意思颠倒说着,袁晋看得出他心急,出声宽慰:“好了魏师侄,某来试试不迟嘛。”
“喀拉”一声,谢柳生便看清了重明宗曾经声威远扬的猿魔炮锤究竟有多犀利。
眼见被自己长戟击过后纹丝不动的法阵节点,居然在袁晋的拳头下头似鸡蛋壳一般脆弱,大阵旋即破灭,散成无数光华,簌簌落下。
谢柳生心下大骇的同时暗自庆幸,跟着袁晋一同进了这处困扰了他许久的修士洞府。
这修士生前修为也未见得有多高,袁晋猜他多半还未筑基。
因为这洞府中东西也不多,一件极品法器、七八件中品法器、一具修士遗蜕、一具灵兽骨架,四五部带有注解的荒阶功法、道术。
还有一些未入品却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