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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不开法阵,吵得四邻皱起眉头,却也都没管。大家都知道隔壁住的是个风流女修,皆以为是之前那个子枫谷弟子正在行好事,那可是筑基大派的弟子,自己这些低阶散修惹不起。
这动静良久未停,令得四邻诧异不已,往常那些日子那子枫谷弟子也没弄这么久啊?这是从哪里寻的神医,自己...
“舒服。”良久之后,陈野才从床榻上撑起身来,可惜呀,也舒服不得太久了。“老东西,怎么,今天不顾忌你那阳寿了?”虫娘子脸带红晕地整理起衣物。
“不顾忌了,筑基的灵物不买了,把灵石拿去买几味延寿的丹药。”陈野见了虫娘子半遮半掩的模样,又按捺不住,一个虎扑上去。
梨花海棠、相映成彰。
直在临时赁居的客栈之中胡天胡地了数天之后,陈野才终于歇了下来。
这老修为求长生,足有一二十年不食肉味,这番开了戒,一时吃不够,有些管不住嘴。他换回了自己常穿的褶皱道袍,御着巨壳甲虫兽车带上虫娘子选了一条僻静道路,往草巫教行去。
似是打定了主意,要离开唐固县这个伤心地方,回到自己的老窝待死。
微风拂面,斜坐在兽车上的虫娘子翘起了洁白的玉足,哼起小调,陈野假寐着在车厢内,也手打拍子跟着哼了起来。
“高高山上哟,一树槐
手把栏杆噻,望郎来
娘问女儿啊,你望啥子哟喂
我望槐花噻,几时开”
...
“娘问女儿啊,你望啥子哟喂”
“羞似槐花噻,念郎来。”
小调唱完,风中裹来了一丝冷意,虫娘子停下歌声,才给光滑的小脚穿上灵锦罗袜,便听得其身后的车厢中传出一声轻呼。
“来了!”
虫娘子回头见了陈野突地耳朵一动,后者脸上释然一笑,先一催甲虫,随着虫娘子的惊呼声,甲虫带着车厢狂奔遁走。
陈野则大笑着从车厢内飞跃出去,显是早猜到了来人是谁,早有准备。
“老夫还真好奇,你到底哪来的胆子!”审卬御剑凌空,看也不看遁走的虫娘子一眼,语气诧异,手上法诀片刻不慢,六条粗壮的藤蔓从官道下破出。
陈野十指冒出乌光,一同插进当先袭来的藤蔓之中,双手没入,汁水四溅,足有一个大汉环抱粗细的藤蔓居然肉眼可见的灰败下去。
“枯杀指也练成了,你那徒儿成日与老夫侄孙厮混,套出了老夫不少情报吧。”审卬一声轻笑,足下一点,飞剑破空而去。
他也不说什么“交出储物袋,便可饶你一死!”这些废话。他的确是为了那甁二阶养阳水与那八千灵石来杀人夺宝的不错。
毕竟二者相加已是超过一万灵石的大手笔,任哪个筑基闻听,也都难忍住动心的。
但陈野这老东西先是露财劝诱自己,又是特意寻了小路来给自己杀人越货提供方便,显是为了勾引自己出手才这么做的,这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过审卬想了一想:“管你有什么诡谲伎俩,区区练气修士而已,老夫还怕你不成!”
这头还在应付数条藤蔓的陈野没有工夫如审卬那样想这般多,面对疾驰而来的飞剑他腾不开手,只得张口一吐,一面白骨幡散着血光出现。
这白骨幡血气冲人,寒气森森,看得审卬都微微皱了眉头,心中生出些许忌惮。
飞剑迅如雷电,白骨幡上现出一个丈高的白骨魔影,持金刚杵猛力挥下,飞剑攻势一滞,居然被击得退回了审卬脚下。
“伪灵器。”审卬目光一凝,稍收起轻视之心,戟指一挥,飞剑分出六道虚影,一真六假结成剑阵朝陈野飞射而去。
白骨魔神凛然不惧,手中的金刚杵血光大盛,狂吼一声,直面剑阵飞扑过去。
“不自量力!”审卬眼见着白骨魔神被飞剑剑阵一击即溃,冷哼一声,真以为伪灵器带着灵器两个字就是二阶灵器了?可笑!
飞剑被白骨幡止了两次,陈野也料理完了六根藤蔓,白净的道袍已经被染成草色,他收回白骨幡,又祭出一张符箓,迎风燃尽。
数十道剑光凭空生成,鳞次栉比地撞在审卬的剑阵之上,轻而易举地湮灭了六道虚影,仅剩一道真剑被打得叮当作响。
“百剑符。”审卬收回飞剑,颇为意外,因为这类二阶符箓价格不菲,不花个一两千灵石都难买到,在云角州这类小地方都难得见到。
且陈野所用这符箓威力不小,显是正经的二阶符师所制。这等档次的符箓连他这名筑基真修现在手里都无多少,未想陈野一个小小的练气居然还有这份际遇。
“这就是你的底牌?”审卬心头发笑,得了几张二阶符箓,就以为可以越阶对敌了,莫不是话本故事看的太多,真当筑基不值钱了!
飞剑败退,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