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
其他众修身上的劳累似是被这对父女的歌声冲淡了许多,原本灵力匮乏的身子又被丰收的喜悦灌注了力气,遂也都跟着小声吟唱起来:“馌彼南亩,田畯至喜。来方禋祀,以其骍黑,与其黍稷。以享以祀,以介景福。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众修之中便数袁晋的表情最为浮夸,暂时离开了原本一刻都舍不得离开眼睛的器房之后,他似乎一下子便活跃过来,又恢复了往日里爱闹爱笑的个性,唱得最是起劲。
小子辈们见他这幅模样,也尽都释放起来天性,哈哈笑着收割起来。
一时之间,这片白花花的苜蓿田,尽都被重明宗门人的笑声填满,不像劳作、更似郊游。
笑声往云层上方传去,孙嬷嬷有所意动,丫鬟们面面相觑,护院们嗤之以鼻。
而这一副上下一心、热火朝天的景象也并未感染到玄隼上的费疏荷,面对这副田园牧歌的景象,她的反应只是淡淡。
此时在她的眼中,康大宝脸上满是豆大的汗水,一身不合体的攘衣上染满了红土,真跟曾在费家庄园里头见过的那些乡下田舍夫一个模样。
一无尊贵、二无体面,的确跟大家贵女眼中的良配沾不上半点关系。
费疏荷从未想过自己会嫁给一个这样的夫君,奈何造化弄人,家中大人们走了歩蠢棋,激怒了南安伯,倒累得她被毁了一生。
嫁入豪家本是她这类贵女最好走的一条路,如今就此断了,费疏荷在这个夫君身上看不到半点希望。
那便只剩下一满是荆棘的路要走了...
只见她美目轻轻闭合,轻声吩咐道:“返程,我要回去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