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桌,把院中男人们的鼓噪喧哗声尽数压下。
“他匡琉亭才走不久,不就是个筑基而已嘛!你们去把他追回来呀!去追呀!去呀!”老妇人环顾四周,这些平日里自诩本事出众的后辈,却尽都不敢直视,似个鹌鹑一样把头缩了下去。
“天天就知道念叨什么门第门楣,门楣门第。这下好了吧,为了二十七娘一个庶出中的庶女,反赔进去疏荷!那是我歙山堂嫡脉的女儿!”
“都是废物!藏二十七娘的时候不是说万无一失嘛!胆子不都大得很嘛!怎么现在都没胆子了!这会儿不要费家门楣了?这会儿便不怕被人说自甘下贱了?!”
“都是些不成器的蠹虫!费家,这费家有你们,还要什么门楣!费叶涗的颜面都被你们丢完了!都是废物!废物!”
老妇人怒骂一声,怒不可遏,转身回屋。
待老妇人走后,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鱼贯而出。
其中一个费家主事人仍气得脸色通红,临门前一脚瞟到了瘫在丫鬟怀中的孙嬷嬷。
顿时目露凶光,走过来将丫鬟往外一扯,惹得丫鬟们一阵惊呼:“五老爷!”
这五老爷脚带罡气,面带煞气,迈步往孙嬷嬷胸口狠狠一踩,“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