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小阵之中斩出了一条满是鲜血的红线,小阵中的助拳修士终于抗衡不住,痛哭之声不绝于耳。
“呜呜...跑呀,筑基都没了,怎么打得赢!”
“快跑快跑,再被州廷抓去了,要死要流了!”
......
受刺激的可不止刚挨了一记的那个小阵,掌门长老们一个个似玩笑一样死在对面那位威风凛凛的州廷官校的手里,自己一方却只能困宥守势,连个能拿主意的长辈都寻不到,乖乖的被动挨打。
处于如此颓势,便是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些五相门弟子们,都彻底按捺不住求生之心了。
原本离散的只是助拳的修士,见了他们出阵奔逃州廷一方也不阻拦,五相门弟子们便也效仿起来,主阵的长老、执事见吼不住,索性自己也弃了军阵奔逃出去。
五相门自此再无取胜之机,本来严整的队伍倏地裂开,一哄而散。
费司马眼中倒无什么心喜之色,本就是该赢的必胜之战而已,这五相门的军阵意外的有些意思,但意思不大。
比起攻灭一个孱弱的五相门,费司马这次选择亲自带兵,试探出来两仪宗不敢出手,坐看呙县五相门覆灭这件事情,于云角州廷而言的实际意义还要更大上许多。
本来平灭五相门这等小宗门而已,是不消他这个正印司马动身的,衮假司马沉溺军中近百年,自然会把这类小事做得漂亮。
可偏偏这次是南安伯匡琉亭亲自点将,费司马就要品一品这其中的深意了。
“是该上报伯爷,今后的动作可以更大些了。”费司马心知这小小的云角州一城一地的得失都与身后大人物的博弈有关系。
“杀垮他们!”随着费司马一扬手戟,大喊一声,给五相门判下死刑。
星散逃奔的五相门弟子彻底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如丧家之犬一般,大方地把后背敞开给猛扑上来的州廷鹰犬们。
地上被染成黑褐色的黄土越来越多,浸润了这片有些瘠薄的土地,欢悦了还在空中游曳的猎隼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