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响起一阵明亮的鹰啼过后,康大宝便看清了五相门一方派出的人马。
对面同样派出了一佰人马,看其模样也是由散修和几个互不统属的势力临时凑成的。
不过对面那队人马的士气却要明显的高出不少,一个个大声鼓噪叫嚣着,一副恨不得立刻散了阵列冲上来跟州廷的先锋捉对厮杀起来的模样
“羸兵对羸兵,好事!”康大掌门见了对方有些凌乱的阵型和嚣张的气焰,心头却放心了不少。
这时许姓佰将已经指挥着阵列最前方的散修队伍,当先撞了上去。
“砰”
“杀啊!”
“哈哈,你阿爷的火球符好吃吧?”
“狗杀才!痛死乃公了!”
...
交战伊始,便是火球金刃乱飞,飞剑法盾猛撞,各式法术不断从双方阵中倾泻过来,血肉残肢落了满地。
爆炸声、喊杀声、咒骂声撞在一起,目之所及,尽是搏命厮杀,残忍非常。
战不多时,许姓佰将只靠着前队散修的亡命厮杀,便令得五相门一方的队伍便肉眼可见的落在下风。
州廷招募这些亡命跟康大县尉的手段可不相同,是花了些本钱的,连法器符箓都有置办,实力可有不小的提升,这才令得他们有了这样的亡命之象。
如今的五相门说到底只是个小派,远不复当年兴盛时的模样,又怎么能跟才把定南牛家这样的大土豪都吃干净了的州廷比财力。
是以他们一方征募来的散修,领到手里的除了那点儿许诺过的灵石,就无甚别的好东西了。
眼见前队渐渐不稳,五相门派出押阵的弟子来了火气,手中灵决一变,一道明锐的飞剑登时从后阵往前阵划过,几个匿在阵中,只出工不出力,正待着退阵回转的散修们便轻易地丢了脑袋。
不料这一下却起了反作用,直吓得五相门征募来交战的散修人人自危,好些人甚至干脆撇下了交战的对手,直接往后阵逃去。
就你们五相门掏出来那几个灵石,就想把人命都买了,真当老爷那般贱啊!
对方阵中那些半为了灵石半帮忙的散修一乱,喜得许姓佰将发出一声长笑,干脆直接一提黄鬓驹缰绳,从后阵倏地突出。
康大掌门眼见黄鬓驹越过己方散阵头顶,带着主人重重凿进五相门的前阵之中,粗壮的蹄子猛地落下,便将一个手持金刀法器的大肚散修在惊愕之中当场砸死。
趁着这会儿慌乱工夫,许姓佰将两个粗厚的手掌凌空往下一拍,场中登时出现两个一人宽的巨大火手印,散修们身上披的粗劣法衣根本就抵御不了这等烈焰,当即便被烧死烧伤了大片。
阵中一时哭喊乱叫不停,乱作一团。
许姓佰将这手威力颇大的法诀本来只乱了五相门一方的前阵,可身披烈火的前阵修士却在四处乱窜。
这萦绕耳畔、凄厉惨绝的嚎叫声与随处可见的残破尸首还有浓臭的焦炭味道,极大地震慑住了五相门阵中这些拿钱卖命的散修。
仅剩那些还有点抵抗心气的散修见状索性收了法器便跑,连本阵都不归了,直接往远处山林遁走。
“反正道爷只是散修,去哪里不能过活!今天过后你五相门都未必还在,怕你作甚。”
百余人的队伍顷刻间便散了大半,五相门的押阵弟子面色愈发难看,却也只在口中吐了几句:“懦夫、怯夫”之类不痛不痒的骂人话,随即架着飞剑转头便跑。
“道爷可是筑基大宗的嫡系子弟,哪能跟你们这些泥脚汉一般命贱死在这里!”
“哪里走!”许姓佰将一声爆喝,右手往前一探,一道凌厉的火焰之气从手中打出,追着五相门押阵弟子后背凝做虬龙,斗大的龙首上一双龙目一聚,龙尾猛摆一抽加速,追至五相门弟子身后一咬。
上下四根尺长的火牙轻易地刺穿五相门弟子的制式法袍,插入五相门弟子的脏腑之中,须臾间便将肚中脏器都烤成黑炭。
许姓佰将将对方琉璃色的飞剑捡起拿在手中,面上的喜色浓得似要溢了出来。
却见他怪笑一声,紧接着佩剑、认旗胡乱挥舞起来,“大胜!追击!”
“杀!”不意这次做先锋这般容易,对方如今阵列溃散,军心大败,也不用管什么阵形鼓号了!追着砍就能赢!
阵杀练气初期一人十块灵石、中期五十块灵石、后期百二十块灵石,生擒翻倍!
这赏格开得不算小气了,甚至连所得的缴获州廷这次也分毫不要!
这许佰将虽然不似好人,但好像还真给下面人讨来了个好差事!散修们彻底不管什么号令不号令的了,狂笑着追逐着敌人的后背。
这时候连斤县跟唐固县的修士也按捺不住了,从后阵跃过平戎县的中阵直接超到前阵。
尤以斤县的修士最为亢奋,他们的修行资源比平戎县都还要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