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康的把鸡都杀了,总得把猴留着吧?不然演这出戏图个什么?
娘的,前些年没少收这苟日的孝敬,这算是遇到那劳什子河东河西了!罢了罢了,权当是老子帮儿子出力了!
“嗯。”康大宝点点头,这两兄弟在自己拟的名单里已经算是良善之辈了,不好太苛待。
提着风不行的脑袋去鸳鸯堂将韩璐夫妇擒了,未料想他两在此处竟是各玩各的。
这种行径,勿论是在哪个小世界,都算是能令人瞠目结舌的。
抓人的时候正是晚上,鸳鸯堂的生意正好,吓得一众寻花客都变了颜色。
头戴绿色幞头的鸳鸯堂副堂主细声细气地走上来攀交情,也被康大掌门吐出来的一句“要不要一起忠君报国”给吓退了。
擒下韩璐夫妇的过程比康大宝想象中要顺利许多。要知道这两夫妇可不是易于之辈,多年前就曾在十数名铁剑门弟子的围攻下突围而出,还杀败了其中四五名铁剑门弟子,令得任穹当时大为恼火。
康大掌门对待这对夫妇要谨慎许多,依旧打个半死,这回是由一队司卒守着,让风家二煞动的手,
最后又从一处凡人宅邸内绑了邵家兄妹,用同样的手段收拾服了。
风不行被当作鸡杀了,十个人算下来还差两人,康大宝掐着手指头想了想自己的仇家,桂祥洪秦之类的,要么现在抓不回来,要么还没找到。
于是盘算着要不要去凌河墟市直接把代元江这类老东西抓来凑数。那老家伙在练气期也算个有名的好手了,抓他去上阵肯定不算应付。
但仅凭着十个纠魔司司卒,说不定还拿不下他。不过要真能将他逼得狗急跳墙了,那道爷能不能发兵把凌河墟市整个埋了呢?
康大掌门转瞬便又将这个念头打消了,凌河墟市连县衙的课税名录都没上,州廷那边多半还是顾忌着岳家的面子。
州廷尚有顾忌,自己一个绿豆官儿找什么事呢?
最后康大掌门想了半天,进了平戎县监牢翻了卷宗,发现有两个倒霉蛋是得罪了谢复被关进来的,修为还可以,已是练气四层,正好凑够。
在监牢中给六人都上了大号灵枷锁了,只上伤药,不给水米,严加看管起来。
待其他各处服兵役的修士都陆续聚齐了,康大宝才步入监牢之中,在牢头的引领下,看到了几个被糟蹋得不成人样的恶匪。
“风家兄弟,截杀商旅,屠戮凡人,按《大卫修法》,当斩刑。”
“韩璐,但霞,以活人数十炼药,按《仙凡典》,当废去修为,流于荒州。”
“邵伟、邵萌,勾连匪修袭扰墟市,按《云角州律》,当鞭笞三百,罚苦役六十年。”
...
康大宝大马金刀地坐在监室栅栏外头,寻了位积年胥吏,随手将几本律法大部头都翻了翻,单找最严的刑罚挑出来念了。
“求县尉饶过奴家...”邵萌身子一软,戴着灵枷倚在栅栏上,尽可能地勾勒出该宽该窄的身材来。
也不知她使了什么手段,在灵力尽失的情况下,也能把姣好的面容养好了大半。
此时看起来,邵萌银盘似的脸上那两只大眼睛似星湖蕴水,莹莹动人,求饶声又如黄莺出谷,娓娓动听,让人不仅生起些怜惜之情。
“邵家娘子莫装了,你上次在凌河墟市外头拆人取乐的时候,康某有幸见过,记忆犹新。”康大宝见状乐出声来,一语点破邵萌的真面目,便是这等事,在这位俏娘子的劣迹中都排不上号。
康大掌门自己当年都没少被这看起来娇滴滴的恶婆娘讹灵石,哪会因为她这点小伎俩便心软呢?
“愿为大人效死。”迄今为止还是毫发无损的风家兄弟在监牢里颇有些格格不入,只好抢在众人前列,上赶着表忠心。
“小人与拙荆也愿为大人效犬马之劳。”韩璐搀着妻子一起站了起来,也十分识趣地应道。
“康某人也不瞒各位,某家被点了个要命的差事,得请各位老相识帮个忙,去呙县上阵走上一趟。死了不亏,若是活着,也能换身皮重新活一回。怎么选,就看各位自己是怎么想的了?”
话一说完,监牢中一片死寂,众人此时皆在心里头想:“凭什么自己死了就不亏呢?”
可没有人会有第二个选择。
把一队很是顺手的纠魔司司卒交还给县中,分别之时,双方都有些不舍,这些司卒跟着康大宝这几天也算发了笔小财。
罗恒伤还未好,没有出面,孙兵斗压根没有消息。
只铁西山在县衙中,相当公式化的与康大宝作别一番,后者领着四十四名乡兵与六名戴着灵枷的罪囚前往呙县兵站。
得亏课了两年的税,平戎县中终于有公帑用了。
谢复年前从州中低价采买的一条小型飞舟一直藏在罗恒的手里,如今却落到了康大掌门的手中,载着平戎县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