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数,修仙者中傻子不多,唇亡齿寒的道理都是知道的。
但见最为显赫那三家里的主事便不管了,都只看着堂内情况犹自不动,大家便又都停下脚步。
等等先,嘴皮破了点而已,嘴唇都还在呢,用不着着急。
“啊!”一把铁尺从任芎侧腰灵甲间隙,径直捅入,搅碎双肾,任芎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叫喊声,全身便似乎被卸了力气,再无挣扎之力。
一个强壮的司卒把着铁尺将任芎轻松带起,提到谢复面前。
后者面上刚浮出一丝快意,便见任芎眦目如刀,凶气逼人,这位县尊居然被吓得后退数步,直缓了数息才平复下来。
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闭眼走到任芎身前,一咬牙抄起手刀,手掌边缘亮起毫光,朝下重重一斩。
“骨碌碌。”一个瞪圆了眼睛的大脑袋从堂内滚到众人的脚下。
各势力代表无不面色难看,这谢复算什么东西?一个练气二层的潦倒散修罢了。
若不是运气好,使了门路批上这身官皮,他连个跟自己同桌喝茶的资格都没有!
可就算如此,大家平日里也是把他当个笑话看的。
可今天,在平戎县有些声望的任芎居然被其擒杀了?!这世道是怎么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康大宝看着地上的人头叹了一声,“‘枪打出头鸟’,老辈人的话诚不欺我!”
“可还有人问‘不交待如何?’”谢复阴恻恻地走入院中,浅绿色的袖袍上还在渗血。十名司卒紧跟其后,面露凶色,手中的铁尺、锁链也还泛着血光。
“黑林堡罗家尊县尊令旨”
“草巫教尊县尊令旨。”
“同修会尊县尊令旨。”
“禾木道尊县尊令旨。”
...
康大宝和吓得面无人色的高瘦男子藏在人群里,也跟着作揖回道。
“哈哈哈..”谢复看着俯首的众人,心中无比快意,只觉自己十数年积攒的愤懑,全部吐了出去。
康大掌门看着谢复几近癫狂的模样,很有些感慨,“这世道真是变了,大卫仙朝居然在云角州还能收得上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