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僚失言,请伯爷息怒。”霍禀低头致歉,却在心中暗道:“这位伯爷好大的气性,眼下的大卫仙朝中,除了京畿之地,各道中除了零星几个州府,还有哪些地方是你们这些宗室能说了上算的?”
“罢了,本伯知这些年来国事艰难,你等虽名为牧守,却受尽这些宗门大族欺压,是以骨头也软弱了些。嗯,你们也不容易,放心,本伯来了,万事无忧,你们只管好好做就是。”南安伯拍拍霍禀的肩头。
后者连忙赔笑,同时心道原来帝京来的贵胄也无太多新鲜,这位爷看模样也是画惯了饼的。
“牛家在这宣威城里的产业,你去清点清楚,完了自取一成。”南安伯说完把牛家老祖的储物袋扔在霍禀脚边,看都未再看一眼。
随后独自一人往韩城方向赶去,独留这位刺史大人站在原地强忍笑意。
“看来先前是在心底说错了,不愧是帝京来的天潢贵胄,总也有些不同不是。”
...
数个时辰过后,清瘦道人瞄向眼前韩城那高大的城墙。只见狭长的两眼微微眯起,下一刻,便已跃起在空中,随手向前一挥,由禁制加持构建的防御阵法便被纷纷破碎开来。
用灵火锻炼得坚固如铁的青色条石一块块从空中坠下,砸得门洞两边的驻军、路人纷纷惊恐逃窜,引发一阵骚乱。
清瘦道人足尖立起,脚下于虚空中轻轻一点,身子便稳稳地站在了城墙之上。他也不顾忌周遭守城修士的惶恐眼神,手结道指,顿足一踏。
“哗啦啦。”大片城墙残渣坠地扬起阵阵烟尘,低阶修士和凡人死伤一片。
这座云角州第一坚城,相传即使是假丹强者亲临也难以攻陷的城邑,在这位帝都来客脚下,却似个气泡一般挥手破灭。
“岳檩何在?出来见本伯。”整个城墙只剩下清瘦道人足下这方圆一尺,宽大的袖袍迎风涨起,扬声而喝。
其声振寰宇,余音袅袅,压得整座城池中的众生似乎都开始战栗起来。
一声过后,这座城池又诡异地沉寂下来,似是在等待它真正主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