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大宝进了里屋,细打量下塌上那人不禁赞了一声,好一个俊美少年。
康大宝的两个弟子中韩韵道也算俊朗,但一来年岁还小尚未长开,二来相貌相对要硬朗不少,今日倒是被这白衣少年彻底比了下去了。
康大宝故技重施,使出刚才救治妇人那手清气咒。
张先生那“醉神散”说出来好大的名头,不过只是些凡人伎俩,清气咒自然轻松解了。
“要遭!”那少年醒后突地腾身而起,随即发现腰间刀鞘空空如也,心中一凉。
下一刻却听一旁的纶巾老者出口安慰道:“靳少侠莫慌,匪徒已被这位仙长诛灭了,咱们安全了!”
“靳世伦多谢仙长援救之恩。”少年愣了一下,再整理下着装后,向着康大宝躬身行礼,心里也感慨道,这位仙长倒是不似之前所见的那般仙风道骨。
“你运气好而已,”康大宝摆摆手,“年轻人遇事莫要逞强,切记量力而行。”
康大宝也是唏嘘,要不是他一时兴起打听到这村里有个村妇有手烧肘子的绝活,怎么可能跑到这般穷困的村落来。
他若是没来,这少年必定要惨遭毒手了。
“世伦谨记仙长教诲。”靳世伦语气更加恭敬。
“你后面有何打算?可愿随我修道。”
康大宝突然发问道,多少年了,宗里一直人丁不旺,好些年没有弟子入门了。诶,不对,最近倒是进了个墨儿...
康大宝观这少年一身英气,若是身俱灵根,或许能是个不错的苗子,带回宗里好好修道也是一件美事。
至于一旁纶巾老者口中一直赞誉不止,奉为圭臬的一手刀法,康大宝则并不太在意。
盖因这个小世界的武者前途实在有限。
就是穷其一人生历尽艰辛达到被常人敬若神明的武宗境界,也吃不了入门练气修士的一记火球术。
两者之间存在的是质的区别,不可同日而语。
“弟子愿意!”靳世伦听得,心中一阵激动。
他出身也算不俗,如何不得知得到修仙问道的机会是何等的造化。
大喜之下,却仍是做沉稳模样,强压喜意,在纶巾老者一脸艳羡神色下行礼下拜。
“好,那便试试你与我道是否有缘。”康大宝面上无喜无悲,一路上遇上看得上眼的少年人和童儿他都会随即测一测。
算下来怕是都测了近百人了,也是一个漏都没捡着。
武功秘籍和金叶子可是发出去不少,是以也不报太大希望。
从储物袋中取出测灵尺,轻轻一点“四灵根。”康大宝唏嘘一声,又喜又惜。
按常理言这等资质在凡人中已是万中无一了,但康大宝尤抱着一分能偶遇绝世天才的希冀。
可抽奖的人嘛,总是希望自己能够中头奖的,所谓得陇望蜀,便是如此了罢。
“为师康大宝,重明宗第七代掌门,你今后就是我的三弟子。我重明宗不列道宗嫡传,只是杂家小派,是以也不传道号度牒,你自继续以俗家姓名修行便是。宗内无门规、无教法、只需谨记四个字做事修行:问心无愧。这是你两位师兄,韩韵道、段安乐,宗里还有你两位师叔,待后面见面后,你再拜见。”
“恭喜师弟。”韩韵道和段安乐在旁有模有样的,抱着小手出声恭贺。
靳世伦不知四灵根资质是好是坏,也听不出道家嫡传和杂家小派的区别。
只明白自己已被康大宝列入门墙,能够拜入仙家门派之下,终是再压抑不住,喜意布满脸上,咧着嘴恭声应道。
旋即又恭敬地拜见起比他还矮了一头的两位师兄,喜得二小挺胸叉腰,好不神气。
“山中无岁月,俗家亲人那边,你可要先回去交待一番?”
康大宝开口又问,他又将这名新弟子细细打量一番,练武的身段配上潘安的相貌,多少有些犯规了。
好一个丰神俊硕玉郎君!心中不禁赞了一声,更是欣赏。
“徒弟是家中长子,自当向师父告假回家一趟。”靳世伦又说道。
“师弟,我等还未入道,还不可称‘师父’,要称‘师尊’。”段安乐在旁纠道。
见靳世伦面露不解,韩韵道也出言解释:“所谓‘师父’,如师如父。未迈过入道这条坎之前,我们只能称‘师尊’才是。”
靳世伦方才恍然大悟,当即认错改口。
却听段安乐又问道:“师弟是哪里人氏?”
“小弟家在左近百里宫兴寨。”比韩、段二人高出一大截的靳世伦低身回话,没有半点不耐之色。
“不知师弟家中还有何人?”段安乐接着拿腔起来,师兄的瘾彻底上来了。
“靳家在宫兴寨中是大族,小弟家中尚有叔祖老父、十几个姨娘、数十个弟妹、近千余同族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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