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好了,从案发到现在,局势引导的差不多了,情绪值也收获的差不多了。
该收网了。
“事实上,凶手——”
“并不是这三者其中任何一位!”
“什么?!”冲野洋子和池泽优子同时震惊地抬起头,山岸荣先是一惊,接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说一下我的推测,以及真正凶手的杀人证据。”
“首先,山岸先生不会是犯人,如果凶手是他的话,他必然会在报警前清理掉明显的证据,而不会在刚才假装滑倒从尸体旁边偷偷藏了头发。”
“其次,冲野洋子小姐也不可能是凶手,第一是体型上就不占优势,第二是,一般来说,案发现场第一个被警察询问的人通常是这个房间的主人。”
“根据罗卡定律,凡有接触,必留痕迹。”
“敢在自己的房间杀人,并自信处理好一切证据、不露出一丝马脚,平静直面警察讯问的人,内心极其扭曲与强大,这样的人确实很少见;有这种心态的人往往幼年或者某一时期,个人、家庭、或者亲密的人,遭遇过重大打击变故,当然还有可能是长期遭受某种心理压迫或心理疾病,这些都有可能。”
“而据我观察与接触,冲野洋子小姐坚强却又温柔,而且原生家庭稳定幸福,工作虽有波折却稳步上升,朋友关系良好,心态良好,整体较为开朗乐观。”
“一言以蔽之,冲野洋子,应该不是变态。”
冲野洋子听到这里,情绪复杂。
无色情绪值+88.
罗非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冲野洋子,默默说了一句,不用谢。
叮,来自池泽优子的无色情绪值+66。
嗯?你是怎么回事?
来自山岸荣的无色情绪值+33。
嗯?你又是怎么回事?
罗非莫名其妙地看了眼两个人,接着继续认真推理。
“那么犯人是池泽优子吗,罗非老弟!”
“其实也不是她,如果犯人迫于情势,激情杀人的话,她应该不会说出被死者袭击的事,毕竟一旦说出来就必然会背负很大的嫌疑,尤其是两人撕扯时不小心掉的耳环更是直接证据。”
“而且,以池泽优子小姐的——”罗非本想说脑子,临到嘴边换了个词,“个性,恐怕也不会是凶手。”
叮,来自池泽优子的无色情绪值+66.
“这——”目暮警官想说什么,却不知该怎么说。
“是的,以上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推测,虽然三人看起来都有杀人动机,但仔细推理,很大可能不是凶手,所以,这只是一种比较合理的推测。”
“事实上,确实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三个人不是犯人,但是,却有证据证明谁是真正凶手!按理来说,山岸先生刚才假装跌倒,偷偷藏起来的头发应该就是冲野洋子小姐的头发。”
听到这里,山岸荣知道现在基本已经洗脱两人的嫌疑了,正是挽回所剩无几的形象的时候,连忙赶在目暮警官看过来之前把头发交出去。
“道理很简单,死者应该是想要被看成他杀,而且是被洋子小姐杀死的样子。”
“那,看成他杀,凶手是——”
当现场排除了仅有的三个嫌疑人后,气氛又开始莫名地有点融洽。
“没错,凶手就是——死者自己!”
“什么?!”
目暮警官和高木等人极为震惊,死者背部中刀而死,刀刃直直地穿透背部,怎么可能是自杀呢?
这可是一点都不符合常理,这不就成了自己把自己举起来一样的悖论了吗?
“其实,这就是一个利用冰块的小把戏。”
“目暮警官一进来就发现了空调的异常,房间里的温度异常的高,应该就是藤江明义本人的操作,空调遥控器上恐怕有他的完整指纹。他把空调设定在高温之后,再从冲野洋子小姐的梳子上取出她的头发,然后站在椅子上,一口气从背后倒向固定在冰块上的菜刀上面。”
“最后......”罗非停顿了一下,“恐怕就是忍着疼,挣扎着翻身了。”
屋子里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证据就是,尸体旁边.......也就是翻身之前固定好的刀柄的凹洞,而且被压得飞散的冰块在高室温下融化又蒸发,现在依然可以看得出痕迹。”
“同时,恐怕藤江先生不知道的是,其实只需要验证他指甲缝里残留的的皮肉碎屑和衣服纤维,就可以知道他临死前到底有没有与冲野洋子或者池泽优子发生过争斗。”
“所以,这么说的话,”目暮警官迟疑了一下,“他临死前的痛苦以及这场自导自演的密室案件,其实是......”
现场的气氛有点沉默,以及沉重